听到“谋反”二字,穆清华脑袋轰然一声巨响,然后陷入了空白的状态,良久,才震怒道:“这怎么可能!”

“小的也不信啊……”刘四憋得满脸通红,“可确实是亲眼所见啊,还和衙兵确认过了!”

“这,这……”秦氏双手绞着秀帕,故作镇定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从头到尾,一字一句说清楚!”

“好好好……”

刘四稍微顺了顺气,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而听完他的话后,秦氏顿时感觉两眼一抹黑,险些晕厥过去,好在旁边的丫鬟眼疾手快连忙搀扶住了。

穆清华也是一脸不可置信,她急忙道:“李管家快给我牵马来,我要亲自去府衙问问!”

秦氏闻言慌忙拦住她:“华儿,别冲动!”

“娘,别慌,你先回屋去!”穆清华神色严肃,“我去去便回,肯定是个误会,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你这孩子那么冲动,我怎么放心让你去!”秦氏拉住她的手腕不放。

“娘,别拦我!”穆清华心急如焚,哪里听得了劝,甩开她的手就径直向马厩跑去。

秦氏见拦不住她,侧首朝杏芝吩咐道:“快……快去叫玉松来!”

杏芝连连点头,小步跑了进去。

而穆清华策马扬鞭,心无旁骛,一路奔向府衙。

这时府衙门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的百姓,里三圈外三圈,议论声纷纷不决于耳。

“穆将军一向为国为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抓人也太草率了吧!”

“唉,这乱抓忠臣,也不怕教边关将士寒了心啊!”

穆清华收了缰绳,翻身下马,拔开人群走进去:“让开!快给我让让!”众人听到这暴躁如雷的声音,虽不明状况也赶紧让开了一条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穆清华向前走去,却在门口被衙兵拦下:“站住!何人敢擅闯府衙?”

“别拦我!”穆清华怒道,“我是穆将军的次女,你们为何抓了我爹,我要来讨个说法!”

“原来你就是传闻中那个泼辣的穆二姑娘,你来讨说法?”那衙兵发出一声嗤笑,“你爹犯了滔天大罪,怕是马上就要满门抄斩了,你还敢来讨说法?”

“什么滔天大罪!”穆清华怒目横眉,“我爹忠心耿耿,为大楚镇守边疆十几年,朝廷不论功行赏,还能给我爹定罪,讲不讲天理了!”

那衙兵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眼底满是戏谑:“讲不讲天理我可不知道,但在我们府衙讲究证据,你爹私铸兵器,被我们抓个正着,物单、帐簿上都有他的笔迹,还有什么可辩……”

话还未听完,穆清华厉声打断他:“胡说八道!我爹不会做这种事的,我要见我爹,我要亲自问清楚!”

“府衙重地,不许擅闯!”衙兵语气有些不耐。

“滚开!”穆清华心里急得像火烧一样,见衙兵还欲拦她,一时气急败坏,右掌运起气力,毫不迟疑就向其中一人横劈过去。

那人没能避开这一掌,身体一个踉跄,连连后退了几步。

其他的衙兵见状大怒道:“你竟敢打伤官兵。”说着他们纷纷掏出兵器,且听见领头发令抓人,于是都瞬间一拥而上。

穆清华见状顿时纵身一跃跳上了屋顶,略施轻功,向大堂的方向而去。

而衙兵们在后面紧追不舍:“站住!不许跑!”

穆清华心里冷笑一声,不理会后面那群人,她加快脚步,片刻寻到了大堂,然后身形一晃闯入进去。

此时,吴知府端坐在太师椅上,头戴着乌纱帽,身穿团领衫,腰间束带,看上去威仪非凡,突然见一道人影从天而降,来势汹汹,他重拍了下惊堂木:“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府衙!”

“吴知府可真威风,这才转眼几日就不识人了!”穆清华抬起头来,眸光锐利。

一瞧那眉眼,吴知府就认出了来人,他微微一惊:“穆姑娘?”

穆清华冷哼一声,低眼望去却见爹爹跪在堂下,一副等侯受审的狼狈模样,她慌忙上前:“爹,你没事吧?”

一别数日,终于见到了爹爹,却见他此刻面容憔悴不堪,往日的那股英气豪爽早已没了踪影,穆清华心头一阵悲凉袭来,怎么会搞得如此模样!

“清华,你怎么来了!”穆震方眸底神采焕发,后又厉声呵斥道,“你先别掺和进这事,你快走!”

“不!我不走!到底是怎么回事!”穆清华神情着急,“我听他们说你……”

“肃静!”吴知府再次重拍惊堂木,“大堂之上岂容喧哗!闲杂人等,速速离去!”说着他朝着穆清华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走。

穆清华哪会注意这些,怒道:“我不会走的,你们休想给我爹乱安罪名……”

然而她话还未说完,却被另一道厉声打断了。

“擅闯府衙,重伤官兵,还想走?”

穆清华循声看去,才发现高堂上还有一人。那人官袍加身,正谨端坐着,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他面目威严,沉吟道:“吴知府,不把她一起抓起来吗?那你这知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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