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卧房走去。

侍女们仿佛得到过嘱咐,都不见了踪影。月光透入纱窗,室内笼上一层清辉,人亦仿佛化为月光的一部分,充满不真实感。

窗外花木的影子映上墙壁,枝影婆娑,不知从何处逸出的清香迂徐萦绕,枝影间一对亲密的人影时而合拢,时而分离,轻纱帐幔轻轻颤动,如荡开一圈圈涟漪。

连续两日,两人未曾稍离,哪怕什么也不做,只静静地相伴而坐,心中便溢满满足与欢喜。原来,与所爱之人真正在一起是这样子的。有此一刻,不枉此生。

明日就要上值,他恋恋不舍:“要不,我们一起回去吧,下个休沐日再来也是一样的。”

她眼角带笑,声音似多了丝撒娇意味:“不,我才刚来,要多住几天才好。”

他心中叹气,看天光一点点暗淡,终于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心理,终究难舍,他拉着她的手道:“那我明天再走,大不了比平时再早一个时辰起床,想必是无碍的。”

这一夜极尽绸缪,钟韶几乎没睡,徐濂起床时,她连眼都睁不开,在他柔声告别时,只模模糊糊“嗯”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

就着朦胧的灯光,他在床边看她许久,情难自已地亲吻她的手指和脸庞,直到催促他的声音再起,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又看她一眼,走出房门。

外面天色尚暗,月明星稀,凉爽的风拂面而至,他满怀柔情,心中是那个正在酣睡的女子。他想,自己恐怕连外任都等不到了,必须马上写信回家,告知钟公子,与她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