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深深叹了口气:“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谁知,老夫人听到孙女出家的消息后,哭得几欲晕厥,根本不见儿子,让人对虞国公道:“当年你对不起她母亲,现在又三番两次对不住她,你何曾把她当做你女儿?我知道你的心病,你听了毒妇的挑唆,一直怀疑她是否是你亲生,你存了这样的心,老天也难容!你自己造的孽,自己去收拾,我可怜的孙女,我哪还有脸再见她!”
说着又哭,身体愈发不好,虞国公含愧退下。
陈嬷嬷过来,敛衽行礼,对虞国公道:“老奴有两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陈嬷嬷遂把自己去见钟韶的事说了一遍,道:“当时,大娘子的神色非常不好,让奴婢看着都不忍。她问奴婢,他们如此逼迫我,就不怕我将来得势报复?”
虞国公微震,不禁抬眼,神色凝重。
陈嬷嬷道:“奴婢说,娘子与虞国公府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娘子善良聪慧,有什么不知道的呢,她宁可出家,也不真的报复,可见娘子重情。但如果逼迫太过,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真让她有了玉石俱焚之心,反而不美。倒不如借孝道之名,成了娘子的心愿,就是扶风王那里,也好回复。”
虞国公沉默。
陈嬷嬷见他无话,料他还不死心,心中暗叹,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