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想下山走走。”
说着,起身返入房中。
未几,她提着一个包裹出来,对他道:“走吧。”
“……”他愣住。
“你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她问。
“没、没、哦,有两件衣服。”他回过神来,有些结巴。
随后,他取出自己在客房的衣服,两人并肩走出山门,就像傍晚随意出门溜达一样,慢悠悠地走下山去。
两人的离去毫无征兆。
直到晚饭时不见人影,静书问起两个人,才有一个小道童说好像看见观主和男子下山去了。
静书连忙派人去接,自己来到钟韶的房间,她写了一半的字还在桌上,一切都是平常的样子,好像下一刻主人就会回来。
山中树叶斑斓,晚归的鸟儿发出悦耳的鸣叫。
山道上隐隐传来人语声。
“阿韶,我一直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当初,就是你十五岁那一年,在水云观,你看到的诗是我的。”
钟韶愣住,想起那年,她在留诗的粉壁前徘徊流连,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哥哥,那个漂亮的小娘子在看你的诗,看了好久。”
她回头,就看见少年时的柳箫,因为那首诗,也因为少年俊美的姿容,她对柳箫一见钟情。
她对别人一见钟情,而徐濂对她一见钟情。
眼中的迷惘渐渐退去,她忽而笑了:“难怪,后来我对表兄提起那首诗,表兄总是不愿多谈的样子,我喜欢徐郎的诗他还有些小醋。”
徐濂爽朗地笑:“能让柳兄吃醋是我的荣幸。”
声音渐行渐远,终于不闻。
唯见落霞满山。
出门迎接的人没找到他们,后来,再也没人见过他们。
传说中,他们在霞光中羽化成仙;也有人说,他们被突然飞来的仙鹤接走;还有人说,那天霞光大盛,仙乐飘飘,两个人被霞光把引向仙宫。
种种传说,为他们的突然消失添上诸多神秘色彩。比他们的诗名流传更广的,是他们成仙的传说。
这恐怕就是两人无法预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