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好养它,如果你自己不行,就交给外院的人养,莫要亏待它。”

少年眼帘低垂,声音似乎带着别样的情绪,陆英答应一声,把狗抱走。

魏琏又命人买来一套新衣裙送给李婵,传话说,狗抱走了,她的官服不会再被咬破。

“……”

不对劲。次日,李婵穿着“新官服”到书房时,心里那种异样感还没有消除。

她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想着说些什么话圆回小狗的事,却听魏琏低声道:“这身衣裙你暂且穿着,回头我让绣娘专门为你做一套女官服。”

李婵一惊,连忙道:“不必了,已经得过公子的赏,怎敢再求其他?李氏寸功未有,却蒙公子如此厚爱,实在有愧于心。”

魏琏沉默片刻,道:“你不喜欢吗?设计出的女官服是独一无二的,我会和绣娘商议着来,然后把成图给你看,你有不满处尽可提出来。”

李婵失声,现在已经不是一惊的问题了,她简直饱受惊吓。他要亲自参与设计她的女官服?该说他多才多艺呢,还是心理变态?

受宠若惊?不不不,她感受到的完不是这个。

李婵僵硬道:“这就不必了吧?现在的衣裙挺好,完没必要那么大张旗鼓。”

魏琏认真道:“我的女官,自然要郑重以待。”

李婵再次失声,琢磨着,这是不是变相惩罚。

她想了想道:“小狗不在,公子似乎颇为寂寞,要不,您还是把狗抱回来吧。”

一切都是狗惹的祸。

魏琏道:“陆英说,我对狗比对他还好,他的地位都排到狗后面了。我反思,这样确实不妥,就让他把狗抱出去养了。”

还好,并不是因为她。

李婵委婉劝道:“公子心善,对人对物皆是如此,小动物还好,人就复杂多了,有时你救了他,他未必感恩。”

说着,她讲了个故事。有兄弟二人,大难来临时找人求助,兄长找的是曾救过他的人,弟弟找的是他救过的人,结果兄长被救,弟弟被出卖。

人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救助过的人会心怀感恩,不会伤害自己,但人性往往经不起考验。

“尤其公子的身份,很容易引来别有用心的人刻意接近,若公子一味对人好,无提防,岂不危险?”

她这番话说得意味深长且诚恳真挚,少年听罢,目光柔和,道:“你放心,我省得。”

说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要不,等绣娘过来,我们三人一起商议,也免了她两边跑的麻烦,你觉得如何?”

“……”

李婵无力,仰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