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因着他捏一个准破一个,顶多拧一块小面团给他捏着完,今日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

那双小肉手也没比饺子大多少,皓哥儿玩了几个后,便跑去搓汤圆了。汤圆煮出来圆滚滚滑腻腻的,皓哥儿最喜欢,皎然心道不愧是她的弟弟,但嘴上还是道:“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没人管哦。”汤圆甜口,皓哥儿吃多了对牙口不好。

皓哥儿握住自己红通通的小耳朵,决定还是勉强多吃些饺子,吃着吃着,小狗鼻子就朝四处吸了吸,“有烤肉肉的味道!”皓哥儿立刻放下手中的小勺子,“蹬蹬蹬”往门外跑去。

皎然连忙拿起皓哥儿的小氅子跟了过去,皓哥儿蹲坐在门槛上,想出去又不敢出去,因着不易克化,平日白师太和夜凌音是不准他吃这些东西的,这会儿只能留着口水解馋,小馋猫一样看向皎然。

后院的烤架都搬到春风院前来,如此烤完即食,不用一路冷风吹过,才是最可口的,皎然给皓哥儿披上小氅子,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给你吃两串,回去不许告诉白师太。”

皓哥儿煞有其事地比了个“嘘”,然后双手环上皎然的脖子,还真是在院子里“悄悄密密”地吃肉肉。

站在烤架旁倒是不觉冷,皎然等皓哥儿吃串串的空档,索性拿起铁签子帮姚姐烤肉,一手刷着酱料,一手挑出一串肥瘦相间,肉又比较小的递给皓哥儿,结果一抬眼,就看到凌昱和薛能走进院子里来。

“你们怎么来了?”皎然脱口而出就问。这个时节,大户人家应该是很热闹的,这会儿这两位各家长孙不应该在家中祭祖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却说刚刚薛能和凌昱在门口撞见时,也是互相有些惊讶。

薛能打帘下车时,正见凌昱也从隔壁的马车上下来,薛能唤了一声“天瑞”,凌昱回头一看,也是面露惊讶,薛能问道,“今日怎么不在府里祭祖家宴?”

凌昱笑笑,“祖宗祭过了,家宴嘛,离围桌还有一段时辰,出来透透气。”

薛能一听也跟着笑了,谁又不是这样呢,两人都正值婚配年纪,父辈祖辈聚在一起,三句不离娶新娘,长辈的话不能驳,但溜之大吉还是可以的。

虽同是患难弟兄,但薛能还是忍不住刺他一句,“我表妹那样的人家你都看不上,也难怪公主娘娘要念叨你了。”靖国公府的苏瑛,是薛能的娘亲表妹。

凌昱笑道,“不是我看不上人家,而是人家看不上我。”

薛能“嘁”了一声,这话谁说他都信,从这厮嘴里说出来,他是打死也不会信的,“虽然是那边喊停的,但一定是你从中作祟。”

凌昱自然不会承认,不过他不承认不要紧,听到又一个婚事告吹,嘉禾公主可就差一口血喷出来了。

“靖国公府这样的人家哪里不好了?上京城的王侯勋贵里,靖国公府是少有的后院安宁。”嘉禾公主关起门来就开始教训凌昱。

凌昱皱皱眉,不由想起满鼻子的香粉气,真是闻着都让人退避三舍,凌昱摊开手一脸“怨不得我”的无奈:“不是我不要人家,是人家看不上孩儿。”

嘉禾公主哪里不知就是他搞的鬼,小时候凌昱不愿上学堂,也不知怎么使的坏,大冬日里把夫子浇成落汤鸡,一把鼻涕一把泪,喷嚏连天,学堂自然是休沐了,但小凌昱也被打得狗血淋头就是了。

想到这嘉禾就生气,若非这小子太贼,怕他学坏,夫君和祖父用得着送他出京城念书吗?那几年母子祖孙一年也就春节见一回,每年回京城,凌昱都跟刚从煤炭里刚钻出来似的黑不溜秋,嘉禾那是又心疼又气愤啊。

偏生从小到大,就没人能治得了凌昱,就是那会儿夫君狠下心拿鞭子抽他,回头也被他骑在肩上乐呵呵的。

“要不是你自毁名声……”嘉禾公主简直看都不想看凌昱一眼,“苏家老太太会来找老祖宗拐弯抹角免了这桩亲事吗!”

“苏家老太太和老祖宗是姐妹,不会到处去说的。”凌昱笑道,“娘亲不用担心孩儿名声不保。”

苏家老太太最疼苏瑛这个孙女,靖国公也只有这位独女,那真是捧在手心都怕化了,因此听到凌昱常流连青楼,苏家老太太当即就冷下脸,女儿家的婚事哪能这样拿来糟蹋,生得再好又如何,又不能当饭吃,端看品行就知能否和睦长久,所以纵使再富贵的人家都不行,夫家不正,往后后院便没得安宁,是以不管苏瑛如何哭闹,也要推了这门亲事。

嘉禾公主看到这张若无其事的笑脸就头痛,“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以后亲事还怎么谈?”

凌昱走过来帮嘉禾公主拍背顺气,“我这也不算什么脏水,人不风流枉少年,男儿家谁不去青楼的?我不过买通了苏家老太身边的丫鬟,说是使计也好,试探也罢,人家一听我去青楼,什么也不问,便觉得我品行不端,不堪托付。这样的信任,其实不谈也罢,不然以后三天一吵两天一闹,孩儿也不敢保证成亲后不去青楼,到时娘亲耳边没个清净,老祖宗只怕早早要被气升天。”

“呸呸呸”嘉禾公主横了凌昱一眼,“真是黑的都能叫你说成白的。”嘉禾公主显然又被凌昱说服了。

凌昱走到嘉禾公主身边坐下,抓起她的手认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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