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吸了一口,这样略略前倾的僵硬姿势,赏雪景真的有些费力,皎然索性顺势往后靠在凌昱身上,结实宽阔又温暖高大的人形靠背,不用白不用嘛。

这边厢皎然的动作让凌昱有一丝丝惊讶,那边厢薛能则迟迟从震惊中无法抽身出来,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头也不回就转身回到前院来了。

说不清是对皎然的失望还是怜惜,薛能不是未经人事的小伙子,自然不会为了一个皎然怎样,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又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既然凌昱看上了,他定不会去抢。

只是这姑娘也忒没有眼光了,她晓得凌昱那小子抱着什么心思接近她吗?就这样光天化日之下在园子里搂搂抱抱,做这起子不要脸不要皮的事儿。

一时间,薛能又觉得皎然也不过是个泛泛之辈罢了,能大白天里和男子狎昵,会是什么好姑娘?薛能冷笑一声,仰头吃了一杯酒,不禁提前为皎然惋惜了,照着他对凌昱的了解,那小子是不可能给她任何名分的。

薛能摇了摇头,觉得皎然还不如来跟他呢,至少他还能让她当个外室,或接到府里做个妾室,以薛能的经验,皎然这种姿色开了荤后,定擅鱼水之事,薛能觉着这事儿于夫妻很重要,正室拘泥,妾室放开,他定然能一辈子护她,若她不愿,也能好聚好散,再给她一笔钱,帮她好好找个人家。

“薛公子,你怎么独吃闷酒?”何婉儿看见薛能一人在窗边坐下,忙撇开人群过来,柔声细气地关切道。

薛能抬头看了何婉儿一眼,摆摆手道:“我不用人陪。”

何婉儿嘟着嘴有些不愿离开,自从皎然把她调到四季园来,每回一见薛能来吃酒,她都眼疾手快抢在人前飞去伺候,所以薛能对她绝不算眼生,科每次明显只把她当下人看,让何婉儿心里颇不是滋味。

“诶,过来。”薛能唤住了转身离去的何婉儿,“坐这儿。”薛能指了指对面的空位。

这可是薛能头一回正眼和她说话呢,何婉儿当即做了个揖,在薛能对面坐下。

许是室内火盆多,这大雪天的,吃酒吃得薛能心浮气躁,也就越吃越多,何婉儿坐在对面伺候着,见薛能吃完一壶,忙又唤人端了一坛上来。

“薛公子,你不能再饮了。”何婉儿挡住了酒注子,“今日是冬至日,你该回府吃家宴了。”

这会儿薛能还真吃了不少,却还是不顾何婉儿的劝阻,又斟了一盏,“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何婉儿。”何婉儿低眉顺眼道。

“何婉儿?”薛能嘴里念着这三个字,刚刚一晃眼,明明还看到了皎然呢。

这却也并非怪薛能,何婉儿自打开始打薛能的主意后,每回眼珠子就没离开过他,何尝不知薛能对皎然有点想法,从那以后,装扮便向皎然靠拢,何婉儿姿色身板比不上皎然,但生得也不赖,不至于像东施效颦,用心下来真有几分相似。

冬日里何婉儿穿着一袭粉色,让薛能眼前冷不丁就浮现出四季园开业那日,皎然那身粉色妆花缎织联珠锦衣和粉霞罗缎裙,沁寒萧瑟的冬日,那抹粉色将她娇妍鲜嫩的脸蛋衬得无比明艳,明明是臃肿的冬装,可穿在她身上,硬生生有种清晰的玲珑,光彩夺人。

薛能盯着何婉儿又吃了好几壶酒,直把何婉儿看得好不自在,薛能那眼神,好像要把她吞了进去一样。

“薛公子,你走好。”何婉儿搀着薛能走到门外,看他上了马车,站在车下恭恭敬敬说道。

“嗯,你且回吧。”薛能揉着眉头,酒吃多了头有些疼,挥挥手示意何婉儿离开,撂下车帘子,也不知怎么的,又把何婉儿叫住,“过来。”

一路上,真是分不清车在震还是人在震动,何婉儿羞红着脸,寻常只晓得薛能看着英武,没想到在这事儿上也如此英勇,一上车就把她罩住,隔着厚厚的衣服揉丨弄起来。

何婉儿初经人事,却并非懵懂少女,准备选秀那会儿,沈氏寻宫中老人教了她不少取悦龙颜之术,马车小是小,但机会难得,不由使出浑身解数,小脸儿红通通半分是装半分是真,身下却是把薛能勾得不知餍足,真是声声娇啼声声慢,一个猛如虎,一个羞如花,冷郎热女各取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