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爹娘死的早,我们相依为命,谁也不许离开谁。”
“天上的月亮真漂亮,我愿是月亮。”
“那我便是星星,把你捧在手心。”
“白天没有月亮,可怎么办,我就要消失了。”
“白天你是太阳,你从东边升起,我从西边升起。我们要做一辈子的兄弟,到了下世也要做亲兄弟。”
哥哥弟弟幸福的笑了。
“哥哥,你快醒醒,快醒醒……”
陈平地使劲摇晃冰冷的木床,爹娘死得早,要是哥哥也走了,他就只能苟延残喘在这世上活着,陈平天额头滚烫,三天三夜睁不开眼,陈平地就三天三夜闭不了眼。
他们继承了爹娘的血脉,命运使得人心惶惶。
指不定哪一天,陈平天悄无声息的走了,弟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屋外传来几声咳嗽。
“娃儿,我要进城买炭了,来搭把手,冻天雪地的天气准能卖个好价钱!”
卖炭翁白头驼背,声音低沉,一身破旧衣服把身包的严严实实,暮年之人,贫病交攻,脸上渐渐露出下世的光景来。
“老爷爷,我哥病了,你快救救我哥哥……”
卖炭翁愁眉苦脸,往日进城买炭,都是两个孩子一同前去,哥哥陈平天机灵聪明,油嘴滑舌,要得好价钱,且说卖炭翁老来眼花,别人给的票子,花花绿绿的,看着晃眼,心底也没个数,可想起这一大车的木炭,白白拿来给孩子治病,心底多少有些隐隐约约痛了起来。
“这是命啊,这都是穷人的命,病买不起药,饿买不起粮,受人欺负告不了官……人如草名,人如草命啊……”
陈平地哭的昏了,脸上鼻涕眼泪交替接班,卖炭翁本就与他们唇齿相依,往后没了两个娃,便是独木难支,孤雁难飞。
“娃儿,快别哭了,快起来,我们到城里买炭,得了票子,买了药,回来给你哥治病。”
出了门,一老一小,一推一拉,嘿呦嘿嘿,城门依稀可见,千里万里千辛万苦走来,老人累得走不动了,那口气只要稍微少了些力道,上不来,便没了出的气。
陈平地看着城门,一脸满足,哥哥有救了。
且说陈平天,父母死后,心中郁结着一段前尘往事,兴许是随父母去了。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陈平天。”
门官抬了抬头,这少年阳气未尽,可通天地灵气,能感知地狱之门,死了可惜,‘陈平天’可平天,来地狱终是个祸害。
“地狱已满,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到天堂去吧。”
“你让我进去,我爹娘还在里面,你让我进去……”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丢到来路上,别让他再回来。”
几个小鬼抬手抬脚,大步出行,黑白无常在来路处关了门,陈平天便没了再回来的法子。
已近晌午,陈平天的灵魂回到了身体,他从床上爬了起来,见陈平地不在,便四处寻找,见得路上车痕,便又择路会来。
“雪舞,这陈平天便是那僧人,他的命运可够苦的。”
“这便是他那僧人的徐晃世界了,我们一定要找到他内心想要的答案。”
“加油。”良云生竖起大拇指,看向雪舞向她鼓励。
陈平地和卖炭翁从城里回来,买好了药,还剩了不少票子,一老一小,一路上有说有笑,也哼个小歌,道也说不出歌名来,跟山间的快乐鸟儿似的,走着走着竟忘记了这风雪,便不觉得冷了,倒是暖和了起来。
行至大半路,出现一处空旷的雪地,雪地上行过几个眼神怪异的人,却不予理会,卖炭翁感到了不祥的预感,加快了行程。
入得小道时,一群狩猎的人堵住了去路。
带头的正是高庄高了少爷,生得珠圆玉润,心底却黑得很,在这方圆百里无恶不作,称霸一方,让人闻风丧胆。
前些天刚刚打死了何家的儿子,丢下一袋银子,通了官府,万事化了,又去霸占了苏家的妻儿……
他有个腰缠万贯的爹,他便成了这世界的主人,管道自通,上天入地,呼风唤雨,杀人不偿命,夺妻不坐牢,抢钱不犯法。
富家少爷,马比人肥,遇上了高了,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谁在挡本少爷的路。”
卖炭翁连忙唯唯诺诺起来:“不知少爷路过宝地,小人这就撤退,退出道来,让与少爷经过。”说着便往后退去。
“等等,你们在此惊扰了山神,害得今天的我等一个猎物也没捉到,没了兴致,这笔账该做何算计?”
听得到动静,陈平天从另一个方向蹲了起来,眼看是高了,便愈发恐慌起来。
两人没了回应,卖炭翁明白他不会放过他,脸上生出一些暗淡来。
“少爷,我知道你心怀仁慈,周济穷人,只因大娃病了,入得城里,买些药,煎予娃吃,不料撞了少爷,扰了兴致,我的大好少爷,还请给条活路。”
“活路可以,生路难逃,把身上的钱部交出来,不然我等踏马而过,叫你生不如死。”
几个下人把这两穷酸老少摸了个透,竟只摸出五张票子。
陈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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