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张玉寒还挺有脾气的:“晚了!”

夫妻俩说一会儿当初张玉寒被分出来的事情,就洗洗睡了。

………………

别看黄氏在罗美娘面前是个怂包,在张大郎面前真心不怂。被弟妹坑了一回之后,她回家就抱着小儿子的襁褓坐在炕沿抹泪。

“你说你说那些话干嘛?”张大郎才刚进屋,就听见这种麻烦事,简直头皮都发麻了。

要是让他娘知道了,不得立刻冲过来撕了她这张嘴?

唐氏这小半年,说起小儿子那是满心满眼都是骄傲,就连他爹也不怎么说弟弟的坏话了。

张大郎在屋里绕圈,道:“你还嫌娘不够讨厌你的?以前你和徐婆子混在一块,娘就说过你好几回,那婆子心眼不好,一直就想看咱们家的笑话,你非不听,这回弟妹刚回来,你就把把柄又递到她手里。你就那么讨厌二郎,非要他日子难过你才愿意?要是娘找你算账,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护着你了。”

张玉寒毕竟是他弟弟,张大郎也是越说越按耐不住火气。

如今听张大郎提起弟妹,黄氏就是一个激灵,她胳膊上还有罗美娘刚才捏她胳膊留下的红印,也不知道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咋会有这种力气。

黄氏眼泪从脸上落下来,哽咽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心不平,我就是随口说几句,哪知弟妹非要拉我到村长跟前说话,现在整个村都知道我要跟村长一块去镇上请那老童生了,而且弟妹还让我单独买礼物。咱们家一年到头就挣那点钱,她心怎么就那么恶毒?”

黄氏说到最后,真是越想越委屈,“你去跟村长说说,这是村里的大事,我一个妇道人家哪能掺合?”

她期盼地看着丈夫,此时小儿子在床上哇哇哭起来,张大郎赶紧过去抱住,检查了一下没尿没屙屎,觉得应该是饿了,就让黄氏喂喂。

黄氏心烦意乱道:“我回家到现在都没吃东西,哪有奶!”

张大郎看她肿起来的眼眶,又看怀里哭得像死爹似的的儿子,手忙脚乱的,想想还是硬着头皮去灶屋跟他娘讨了碗米汤。

唐氏正好在做饭,看儿子这样,只哼一声道:“她是不是傻啊,我都不知道她说话究竟过不过脑,她那脑子是不是生来摆设的。”

哪个村里都少不了爱八卦的长舌妇,早就把罗美娘收拾嫂子那一幕传出去了。

事情发生时,唐氏正好和闺女去了隔壁村的集市,回来路上便有人特意过来把黄氏的那些混账话说给她听。

这年头谁家里没有个糟心妯娌,但是像罗美娘这样的,嘴里说着好话拍着马屁就把嫂子给收拾的了,谁都没有她那种水平。

当然,也有看出黄氏之前是打算怎么坑了罗美娘的,小叔子刚冒头,黄氏就异想天开想让他回村教书,这种心思何其恶毒。

显然罗美娘就是不愿惯着嫂子,直接就给了她一顿排头吃,直接就让黄氏吃懵了。

把事情告诉唐氏的妇人就是想瞧瞧唐氏的反应,唐氏也没让人失望,一张脸直接黑下来了。

唐氏心里真是恨得不行,得亏罗美娘镇得住场子,把黄氏说回去了,否则让黄氏占了上风,以后村里不知道要怎么嘀咕她二郎。

唐氏在村里住了大半辈子,最知道有些人就爱嚼舌根,明明她二郎清清白白的,总能把是非都套到他头上。

唐氏一想到她家二郎又会被人闲言碎语,就想冲过去把黄氏给撕了。

老张家多少年才出了一个会读书能改换门楣的,黄氏直接就想让他回村当教书先生。这恶毒的,唐氏真是气到现在还头昏脑胀。

要不是回家前听见小孙子在屋里哇声大哭,黄氏也是哭天抹泪的,唐氏当即就得进去让她好看。这会儿不收拾她,也是看在孙子哭得都快厥过去的份上。

此时看张大郎手忙脚乱,唐氏到底心疼儿子,她把小孙子抱过来,一口一口喂着米汤,又道:“她是不是让你去找村长了?是不是还想让你去跟村长跟你弟妹赔礼道歉?我跟你说,这回的事,你不准插手去找村长说和,她总得学个明白,知道有些话、有些心思是不能有的!再有下一回,哪怕她给张家生了三个孙子,也得给我回娘家去!”

说到最后,唐氏语气也有些不同以往的严厉。

张大郎默默点头,黄氏这人最好个面子,要是村长真让她一块去镇上,她这个年就得羞得不敢见人了。

他看向唐氏怀里小儿子吃得满嘴汤汁的小嘴,心道,要是他不出面,恐怕接下来几个月,婆娘都要气得没奶了。

这件事唐氏也没瞒着男人,她到家就把事情跟张大福说了。

张大福一口一口地抽着旱烟闷不吭声地听着,待到唐氏出门,张大福才呼出一口气。他知道老妻为什么告诉他这些,还是为前头分家的事抱不平。

说实话,张大福在两个儿子间是有些偏向长子,可对两个儿媳妇,却是一视同仁,甚至因为张大郎排行大的关系,张大福对黄氏还略有些看重。

可这一年来瞧着黄氏对二房的种种眼红,张大福也得承认自己以前看走眼。

这要是没听人说,张大福都不能信以前看着还算有脑子的黄氏能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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