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力气绝对不轻,张大郎刚磕破脑袋,还晕着就这么受了几下,差点要倒下了,张大福实在看不下去,过来把儿子扶稳。

张大郎坐稳之后,便一把把黄氏挥开,道:“别废话了,你是想要和离书还是休书,你就说吧,我让人写,写完送到你娘家。”

又说,“你也别再胡扯了,家里有多少银子你知我知,你抠门成那样不还为了算计我爹娘和我弟弟,你不选一个,我就把你这回回娘家带了多少钱说出来,也让别人瞧瞧你这儿媳妇是怎么刻薄公婆的。”

张大郎一说这话,黄氏又是一阵放声大哭,说他没良心。

张大郎如今对黄氏实在不耐烦了,他道:“分家咱们就分到了三十五两,还有这两年家里攒下的,你那钱盒子里统共有六十五两银子。家里真没钱假没钱,你以为我没有数吗?钱就是你的命,你就是宁愿看着家里老老小小饿着都不愿意拿出来,就连孩子都饿坏了你也不管!我张大郎在你眼里还没一两银子重要,我跟你是真过不下去。”

黄氏流着泪道:“是,我是视钱如命,可我难道就自己吃用了吗,我每回要买东西,想到咱们有三个儿子,家里以后要分成三份,我就觉得拿银子的手都烫得不行。不省着点,以后这日子还过得下去吗,我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事,你都不管了,现在你只瞧着外头的狐媚子好,哪有想过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你是怎么过来的,你是算计着过来的!你不肯拿钱出来,不还是想算计我爹吗,你知道娘离开村里前给他留了银子,所以一直算着他拿钱出来,你还想着就是他没钱,二弟那里总有钱,让爹写封信去府城说他在家里过不下去,二弟总不会让亲爹饿死!可是我爹有骨气,就是不愿意答应你,你气得不行,就连家里做饭都不肯预着他的份。你就没有把我张大郎的爹娘当人看,我要休你有什么不对?”

夫妻俩吵架,张大郎总算把以前藏着掖着的事情都爆出来了。

这些话就连陪着黄氏过来说理的黄氏族人,听了都觉得脸红。这么一个媳妇,放在谁家都是上辈子不修,亏得张大郎能忍她这么多年。

南山村人也是议论纷纷,以前哪怕知道黄氏为人吝啬刻薄,却没想到她能坏成这样,都说老张家摊上这么个媳妇着实是不幸。

黄氏做归做,还是知道自己干的事不能摆在人前,这会儿她脸面都被丈夫撕下来了,心里受不住,色厉内荏道:“张玉华,我跟你拼了!”

这里好歹是在南山村,村人大多也都是偏着张家的,瞧张大郎额头上的伤口严重,禁不起黄氏的拉扯,就都过来把黄氏架开,劝他们好好说话,一会儿功夫罗村长也过来了。

村长就是得管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因着婆婆把徐婆子打一顿的事情,罗美娘前日就去过村长家了,徐家都是怂人,就是告状找麻烦,也是一会儿就蔫了。

那日把徐家人送走之后,村长还和罗美娘说了几句话,今年村里发展十分不错,学堂里孩子念书成绩也挺好,罗村长看着也还有几分意气风发的劲儿,可眼下被人找过来,许是跑得太快,鞋子都丟了一只,见到院子里,黄氏族人和村人泾渭分明地站着,赶紧插身进去,两边帮着说和。

就是无论别人怎么说,张大郎都是死心塌地要和离,还说了,就黄氏这些年不孝公婆的行为,他就是直接休了她,别人也说不出半句不是。

这话确实有道理。不过有钱寡妇的事情在先,张大郎这句话就显得没那么正义了。

黄氏族人在村里闹了一下午,都没闹出个结果来,只好先回去。

罗美娘是被亲娘拖着出来看吵架的,人散了之后,罗美娘瞧着唐氏两口子和大伯子还有话说,想想就没凑上前去。

李氏看热闹看得意犹未尽,回家就跟闺女道:“你那大伯子看来是真的铁了心了,不过黄氏也不是啥好人!”

刚才黄氏哭得天翻地覆,确实挺惨,就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到黄氏以前还跑到家里挤兑过她和罗富贵,李氏对她就生不起半分同情。

她现在只可怜那三个孩子,拴柱以前被黄氏惯坏了,好吃懒做,见人就喜欢吹牛皮,可刚才看着爹娘打架都看懵了。

李氏年纪大了,对小孩也有几分慈心,看拴柱和铁牛吓得不敢上前的模样,觉得两个孩子也挺可怜。

可这事她说了不算,李氏叹口气,又道:”女婿对这事有没有说法?”

“这些事他没心思掺合。”张玉寒现在满脑袋心思都在榷场那件事可能带来的风波上,又看不过张大郎闹出来的这些事,哪会管。

李氏想想道:“那还好,要是女婿给你大伯子撑腰,黄家人那边肯定没啥胜算。这件事你也得好好想想,钱寡妇的手段挺不错的,以前你家嫂子怎么对公婆,你大伯子都是两边和稀泥,钱寡妇居然能让他想着休妻,这就不得了了。”

黄氏再差再不好,毕竟罗美娘也和她当了两年妯娌,闺女也不怵她,钱寡妇那边还不知品性如何,要是比黄氏更过分,大房以后闹出事情来,总会波及到闺女身上。

因着说到钱寡妇,李氏又多说了几句:“你爹跟镇上香料铺子的老板相熟,那老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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