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寒打个哈欠,说跟郑县令怎么商量的,对外头人就是怎么说的。

这些日子征了不少弓兵,郑县令每日都会派人在县里县外到处巡视,也是怕各村壮丁被抽了大半,剩下老少妇孺会出事。

可随着时间推移,郑县令渐渐不信他,弓兵队现如今也解散了,各村如何防守就要靠自己。

徭役最后一日时,郑县令按照之前的计划,把各镇村的人叫过去,南山村这边出席的人是罗村长的侄子罗德水。

照着前头商量的,郑县令说是接到消息,这几日会有山匪袭击村庄,目前不知道是哪个村,不过各村过年期间都要警醒才行。

其实要是他没去找村长,罗德水明日回村,罗村长也会知道,张玉寒提前一日告诉村长,主要是想让村里做好准备。

这回的徭役包了日常三顿,工钱却不多,村里好些都是穷人,从县里靠两条腿走回村,回村后有多累也能想像,到时候总得休息两日,张玉寒却希望村里的巡视从今夜就能开始。

好在罗村长听完他的话,也知道事态严重,连夜把罗氏的族老都找过去,安排人巡村。

因着罗村长的效率让人十分满意,张玉寒把事情巴拉巴拉跟媳妇说完,也安心睡过去了。

罗美娘靠在他怀里,没一会儿就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她转过脑袋摸黑看着他紧闭的双眼,这么近的距离张玉寒的五官轮廓十分清晰,她特意瞧了瞧他眼下,一点黑眼圈的迹象都没有。

罗美娘想想还真是挺佩服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在头上,他办起事来还是有条不紊,似乎把事情安排好了就一切都不怕。这种心态还真不是谁都能有的。

明儿便是年三十,还有不少事情要忙,罗美娘闭上眼睛也睡过去。

一夜无梦,醒来时外头天光大亮,一早难得的出了太阳,阳光透过窗缝照射进屋里,在地上形出一道金黄的明线。

外头麦苗正在敲门,罗美娘穿好衣裳出去,就听见麦苗说,村长家来人让张玉寒过去商量事情,罗美娘正想说话,就听到外头十分热闹,隐约还有拴柱叫爹的声音,她想着应该是服徭役的队伍到村了。

麦苗正在等她说话,罗美娘就让麦苗先把热水和早饭送到屋里来,自去把张玉寒弄醒。

这会儿,罗村长家里头,在村里教学的刑念山,罗氏的各位族老,还有满脸胡须渣子的罗德水都在椅子上坐着。

今儿年三十,明日便是正月初一,众人却没有多少过年的喜悦。

罗德水安慰罗村长道:“大伯,们这些日子的训练都是秀才公安排的,县太爷对他信任得很,有他在们村里,总不会出事。”

罗村长道:“你再跟说说,县太爷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罗德水就把话又重复了一遍,其实前日郑县令话一出口,他就吓得够呛,好在之前也是直面过山匪的,才没出丑。吓成那样,他当时都没部听完,这会儿能说出来,也是因为刚才自家大伯刚说过一回的缘故。

罗德水如今是真庆幸张玉寒是南山村人,不过就他那七零八落的记性,肯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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