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府学开学的时候,也是时候动身了,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正好蹭饭了。”

在娘家人面前,罗美娘说话素来自在,饭桌上说了一会儿铺子的经营情况,用完饭,小两口就分成两边,张玉寒和罗德金自去说话,罗美娘带着妞妞先回屋。

屋子也早就预备妥当,罗美娘摸了摸厚实的料子,笑:“我们每年就住这么几日,车上也备了盖的,新被子倒是浪费了。”

高氏人逢喜事精神爽,道:“以前爹娘过来,盖的都是旧的,这些以后也能用得上。”

这回罗德金发了一注财,高氏给家里新置办了不少东西:“也是沾了妹夫的福气,买料子和买棉花时,那两家铺子的老板听说我们跟妹夫有关系,给了我们一个不错的折扣。不仅我做了几床,红果自个也做了不少。”

罗美娘闻言便笑了。

张红果的脸顿时红成猴子屁股,跺跺脚便跑出去了,她明年就要嫁人,高氏这么说,像是她恨嫁似的。

小姑娘害臊,罗美娘和高氏也能理解,姑嫂俩在屋里继续说话。

其实回县之后,高氏就感觉出来了,北关县的百姓对妹夫带人驰援县里这事确实有着不一般的感情。

不止做被子,零食铺子这几日开张,生意都好得不行。县里百姓知道零食铺子跟张秀才沾亲带故的,这几日铺子里人流络绎不绝,还不少大户人家的嬷嬷小厮跟高氏打听小姑子两口子的行踪,这些人打听事情,也不好空手回去。

结果就是高氏这几日赚了不少,铺子里净利润都是翻倍的,当着小姑子的面,高氏也把这些前因后果说出来了。

罗美娘倒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不过想想也挺好,她现在每年都在铺子里拿分红,去年还拿了一百多两,零食铺子生意好,她拿得就更多。

县里的零食铺子毕竟也有她的心血在内,隔日张玉寒自去宴客,罗美娘一时兴起,也抽空去铺子里看了看。

客人里有不少熟悉的老面孔,店里的摆设跟之前其实没啥不同,柜台下头两排六个零食坛子,右边的长桌以前是卖凉皮用的,许是天气太冷,高氏便换了烧饼和热汤,走过去就能嗅到浓浓的大骨味道。

张红果坐在柜台前招呼客人,林小童生居然也在。

两人脸红红跟罗美娘打了声招呼。

罗美娘善意一笑,不想打扰一对小情人便出去了,倒是出铺子时遇到林氏从对面食肆出来。

商户人家,大年节下是最忙的。之前在县里时,罗美娘和林氏只匆匆见过一面,也没细聊,今儿凑巧遇到了,正好一块喝茶。

两人坐在包厢里,罗美娘打眼看过,林氏丝毫没有受到之前战事的影响,神色从容,还跟罗美娘打听张玉寒如何备战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前几日那些俘虏进城,县里好些人都去看了,百姓们除了夸三皇子,就是夸张秀才的。这几日好些人找我堂兄打听消息,我堂兄夜里睡觉都笑醒了,一直跟我说这门亲事做得好。”

林氏一点都不在意暴露自个堂兄的浅薄,她对罗美娘一向很有好感,罗美娘的小姑子张红果明年要嫁给她堂兄当儿媳妇,林氏跟她说话时就更亲近了,完就是照着跟亲戚闲聊的路数来的。

罗美娘莞尔一笑,也说了一些先前村里备战打仗的情况,见林氏对他们当夜落脚的山洞挺感兴趣的,便多说了两句山洞当时的布置。

林氏感叹道:“外头人说张秀才心细如发,我看确实没夸错。”

罗美娘说这么多,其实也是想从林氏嘴里打听些别的消息,她之前听到的多是从张玉寒嘴里出来的。消息源太单一的结果,便是对整件事的掌握并不面。

罗美娘挺想知道别的情况。

林氏知无不尽,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县令百姓们对张玉寒的评价确实不错,三皇子毕竟是天潢贵胄,不比北关县出身的张玉寒接地气,故此百姓们其实还是夸张玉寒的多一些。林氏还说了一些围城期间县里的混乱动荡,当时觉得难受,如今说起来也像风一样过去了。

彼此再说些时兴的八卦趣闻,一下午的时间便过去了,林氏还问罗美娘:“你之前不是找我买了五亩府城的地,前几日我堂兄听说这件事,叫我问你还需不需要地,他在府城也有一些地,能便宜卖你。”

罗美娘笑:“帮我谢谢林老爷,那时候刚去府城没啥门路,现在并不需要了。”有了之前卖冰皮方子得的一百亩地,她现在手上的地也足够了。

其实罗美娘如何对要不要在府城种向日葵还有些疑虑,主要是,府城官场并不如北关县清明。

可北关县地处偏僻,不比府城交通便利,利于经营,也是个麻烦事。

现如今她和林氏现在在朋友之上还要加一层亲戚关系,罗美娘也把自己的烦恼跟她说了,她眼下并不缺钱,不过钱这种东西,就没人嫌多的。

尤其是向日葵刚引进大庆,葵瓜子这门生意还无人涉及,哪怕只是略略开发一下,这块处女地也能捞不少上来。

摆在眼前的大便宜,罗美娘也不愿意暴殄天物。可正儿八经地开铺子,光是衙门苛捐杂税吃拿卡要那一套,这铺子就开不下去了。

被当肥羊啥的,罗美娘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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