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一万个拒绝。

这事却是问对了人,林氏笑:“你还不知道吧,许知府勾结外敌,被押送进京了,新来的知府还没就任,不过府城这一块如今人人都盯着,来这么个敏感的地方,总得有个新人样。”

林氏做生意是做熟了的,人面广,消息快,脑子也挺好用的,老早就打算趁此机会在府城多入些产业,还劝罗美娘回去之后,趁着行情低迷也入几间铺子。

这事就是赌一把新知府的人品,罗美娘思量片刻,也托林氏帮她留意一下,主要是这几年她经济状况还行,不过,即便这样,回家之后,罗美娘也问了张玉寒新知府的事情。

今儿张玉寒宴客,请的都是县里大户,郑县令也在席上,消息总比林氏灵通一些。

张玉寒捏着鼻子喝完媳妇煮的解酒汤,才道:“这事林氏倒没说错,知府是郑县令的上司,他前几日就找人打听过了,没听说过新知府有啥劣迹。”

今日其实郑县令还跟他说了一回朝廷奖励的事情。

村人觉得张玉寒得了不能声张的大便宜,这事并不算错。

当时县里贴出的公告是,献北蛮首级者,一个赏银五两,杀人数五十以上,便能奖赏官职。

五十个人头这个标准谁都达不到,不过张玉寒是领头的,麾下杀敌数六百多,俘虏几十多,也算得上功绩卓著,朝廷自然有些不一般的奖赏。

张玉寒想要继续科考不愿当百户这事,郑县令也已经上报,就是朝廷还没回复。

“郑县令说了,现在还在戴罪察看的阶段,也有可能就这么被罢黜了,最终结果如何,他可能也看不到了。”

罗美娘听着也觉得挺可惜,郑县令在北关县这两年,干得确实不差,要是郑县令离任,下一任县令不知道人品如何。

可这事却不是她的意志能影响的,罗美娘可惜了一回,就把主意放到府城新知府的事情上。

新知府的消息确实叫她放心许多,张玉寒看媳妇财迷的模样,笑:“万一要是县太爷消息错了,你哭都找不到地方。”

“放心吧,这事不亏。”罗美娘心里有数,这时候入手就是最低价,哪怕以后转一手再卖出去,也有得赚。

罗美娘自个也有脑子分析,商运这种事,自来和国运息息相关,北蛮刚冒个头就被人打回去,也没听说上头老皇帝有啥失德无能的地方,如今大庆朝可以算得上国泰民安,只要能这么下去,没有战乱跟起义,民生继续发展,她手里的铺面自然能一直升值。

另有,她在府城住了一年,府城的铺子向来是有市无价,如今府城人民被前些日子的战事吓怕了,以后事情平息,别人胆子回来了,铺子还是会继续供不应求,她买几个铺子在手,就算只是纯出租吃租金也不会亏。

张玉寒听完媳妇这一番话,酒都醒了,哪怕他如今读了不少书,写过不少策论,看问题的角度也没这么高大上过,关键是,乍一听还觉得挺有道理的,张玉寒砸吧砸吧嘴唇,虚心请教媳妇道:“你们女学还教这些东西呢?”

罗美娘也是一时说得爽了没避讳,她指尖一戳张玉寒的脑袋,道:“触类旁通听过没有,谁还是个蠢的?”

说完罗美娘就高高兴兴去整理张玉寒带回来的礼单了,又一样样比着礼单对过礼物,多是些料子药材头面啥的,份量十足的金头面,拇指粗细的人参,还有个子十分完整的燕盏,也有人直接就送银票,总之大户出手,都不小气。

罗美娘分门别类收拾好,隔日还专门去了趟食肆,把张玉寒的消息跟林氏说了一声,又让林氏手上有好的就帮她订几间下来。

接下来,张玉寒把县里有关系的几家都走了一遍,罗美娘也没闲着,有些关系亲近的,她还要陪着张玉寒上门。

去聂家时,许是因着聂恒要跟他们一块回去,聂太太倒是没给她脸色看,不过也没有多热络,按着礼数跟罗美娘喝了几杯茶,给了罗美娘一堆腊肉让她带回去。

去何家时,她在何家内宅还见着了何若水的亲娘,说起来,罗美娘也是头回见着何太太。

她一进门就瞧见软榻上坐着一个浑身富贵劲儿的白胖老妇人,老妇人拉着罗美娘的手细瞧了一番,乐呵呵笑道:“这就是秀才娘子吧,我听我儿子跟儿媳妇都说过你,真是生得好相貌,唉呀,是不是以前还有人叫秀才娘子零食西施来着?”

最后这一句话,何太太是对李桂芳说的,李桂芳也笑:“我就跟娘说过一回,娘就记住了。”

“怎么能记不住,你在我面前都夸了秀才娘子多少回了。”

罗美娘笑:“太太过奖了。”自打罗美娘去府城,也没人再叫她零食西施了,罗美娘乍一听还有些怀念。

何太太并没有骗罗美娘,她确实听说过不少罗美娘的事情,比如南山村打官司时,她托李桂芳找郑夫人疏通关系时说的那些话,还有李桂芳和罗美娘一块怀孕,张玉寒劝动何若水不在外头寻花问柳;最后便是罗美娘在府城上了女学的事情了。

人老了就跟小孩似的,好奇心也强,何太太拉着罗美娘把这些事都确认了一遍,最后意犹未尽,道:“以后回县里得经常过来,我老婆子一辈子就在这一亩三分地,成日无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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