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点,就差一点,张鹏的意识在无声的黑暗中拉扯,他耳边响起陈玲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又听到了白鹿原世界这边的喊声。

两个世界的声音交融在他脑海中,让他头痛欲裂,仿佛灵魂都被撕裂似的。

“啊~”

随着一声惊喊,张鹏的意识终于从无尽黑暗中拉扯出来,重新看到了光明。

他茫然地睁开眼,眼神在祠堂前方的祖宗牌位前停下,刚刚他感觉一股助力,让自己的意识回归这具身体,难道是白鹿祠堂祖宗显灵吗?

他摇晃了一下脑袋,缓缓走上前,跪在祠堂前的蒲团上,认真地磕了三个头,喃喃自语道。

“今天各位助我一臂之力,借白嘉轩这具身体脱困,也算是救命之恩了,我和各位祖宗保证,我必定护佑白鹿原,让它安定度过这场乱世!”

“喂,嘉轩,你咋了这事,魔怔了嘛?第一次见到新婚之夜不去睡婆娘,来祠堂跪祖宗,你这是干啥尼?”

白嘉轩没有理会身后的鹿子霖喊声,抬起头,看上这祠堂上方的祖宗牌位。

白嘉轩的记忆终于融合进自己的大脑,张鹏的记忆依旧渐渐远去,自己终于算是完整来到这个世界。

白鹿原。

这个世界的时间是从清末开始的,到解放初期结束,近五十年的动乱岁月,讲述祖孙三代的恩怨情仇,故事在一个叫白鹿原的村子展开的。

白鹿原有两大姓,白家和鹿家,在几百年前,两个家族还是一个祖宗,也没有白鹿两姓。

某年这个村子遭受大灾,正当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候,这原上的山中,突然跑来了一头通体白色的白鹿。

这头白鹿是一头神鹿,它走过之处,白鹿原上害虫尽消,万物复苏,干枯的田地重新湿润,麦子从发芽到变成金黄灿灿的麦子,只是一刹那的事,甚至连瞎子都重见光明,久病的老人都重新容光焕发。

这样的神迹让这个村子的祖宗大为震撼,于是老祖宗便用白鹿二字,作为后世自己的后代的姓氏,这个村也改为白鹿原。

从此,白鹿二姓便在白鹿原上扎下根,两姓共用一个祠堂,祭拜同样的祖宗。

这一晃也过了几百年,传说是真是假,无法考证,但是白鹿两姓却在这个村子世世代代繁衍了下来,如今到了白嘉轩父亲这一代,已经是十七代了。

白鹿,白鹿,白姓便是长子,世世代代都是白鹿村的族长,而这个族长,基本也是爷传子,子传孙,这一代白鹿原的族长便是白嘉轩的父亲白秉德。

如果不出意外,下一代族长便是白嘉轩了。

但是不出意外的意外,到了白嘉轩这一代,却真出了意外。

白嘉轩十六岁,家里便给他找了媳妇,可这人呀,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娶第一任媳妇那年,白嘉轩十六岁,年少不知那滋味,第一次有了女人,懵懵懂懂,还没尝几回鲜,媳妇就怀孕了,结果媳妇头年便难产死了。

第二任媳妇年龄小,身材瘦弱,不经折腾,三天两头喊疼,半年时间,便突然害痨病死了。

第三任媳妇身材丰润,胸大屁股圆,白嘉轩第一次尝到真正女人的滋味,在她身上折腾了一年,结果也没撑过一年,那丰润的身材便瘦成麻杆似的,也不知道得了啥病,最后吐血死了。

第四任媳妇是一个木头讷子,从娶回家便一句话也不说,不管是上床睡觉,还是洗衣做饭,都是任由摆布,嫁到白家三个月不到,便死了,死的样子极为惨烈,咬着被角,双手紧紧抓着被子,身子缩成虾米状,全身僵硬,两个大男人都没能把她身子掰直。

四任媳妇都在在短短三年暴毙,白嘉轩的名声开始有了各有各样的传言,大多说他命硬,那些女子受不了他的阳气,活生生给克死了。

还有些传言是白嘉轩那玩意和狗似的,两头大,和塞子似的,进去就拔不出来了,能缠腰一圈,没女子能遭受那样的罪。

可传言归传言,白嘉轩作为白鹿原族长的儿子,唯一的单传,不能传宗接代,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家里如论如何也得帮忙重新张罗。

于是第五任媳妇被取回来了。

第五任媳妇是一个穷人家的女儿,父亲贪念丰厚的彩礼才答应把女儿嫁给白嘉轩。

可惜这个女子也没撑一年,半年刚过,便疯疯癫癫起来,时常碰人便说她屋里有四个女人在看着她。

一次在洗衣池中,这女人栽倒进入,便再也没爬起来了。

一连死了五个老婆,白嘉轩也心灰意冷了,想着干脆这辈子打光棍算了。

但是他想着,他父母可不答应,最终又花了大价钱给他娶了第六任老婆。

这女人名叫胡氏,家里原本也是殷实家境,但是父亲是一个赌徒,把家产全部输光,赌徒原本想着上吊自杀,一了百了,但是绳子不结实,没死成。

正好这白鹿原白嘉轩的事传得十里八乡都有耳闻,这赌徒一寻思,干脆把自己女儿给卖了,也好捞点本钱。

于是赌徒主动找到白家,直接开价二十石麦子加二十捆棉花的价钱,或者折现大洋,一分不能少。

这么高的彩礼,买五个老婆都可以了,可这赌徒是看准白家名声臭了,找不到媳妇了,坐地起价来了。

白嘉轩的父亲白秉德咬了咬牙,把家里的存粮全拿出来了,最后把家里底都掏空了,终于算是把这门亲事给办下来了。

胡氏是白嘉轩这几个老婆中最漂亮的一位,当揭开头红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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