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身手再高的个人也难以施展。

——到时候看情况,顺利突围的话就跟大队,情况若有什么不妥就遁进山麓,贴着山边先走。

皇帝肯定会放出幌子引开暗部的人的,压力减少后,再贴着山走就没问题了。

皇帝得坐镇中军指挥突围战,纪棠他不可能带在身边,这就是赵徵他们的机会和可钻的空子。

赵徵道:“届时,我安排山中的人被幌子引走一部分。”反正就是和皇帝斗智,赵徵也不可能轻易放走那些幌子,万一真的是纪棠被藏在里头呢?他冒不起这个险,所有也得力以赴的。

万幸有纪宴。

山中的人手就重点追那些幌子即可,他的暗着是纪宴!

这个小会整整开了一天,才初步制定了行动计划。简单概括,就是纪宴阵中突变,去追拦押运纪棠的人,利用身份和信息差,疾速急奔,出其不意,靠近包拢后者,制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暴起解救纪棠的条件。

赵徵亲笔匆匆写就,加密加火漆,交给陈达:“立即传给纪宴!”

但这个计划的细节填充,还需要纪宴亲自来,差之毫厘就会谬之千里,他身处魏军手掌兵权,这是旁人没法替代的。

密信很快就送出去了,距离获悉纪棠被捕还不足两天,可赵徵就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时间过得太缓慢,煎熬焦灼度日如年。

所有人都匆匆出去了,他靠坐在首位上闭了闭眼睛,很快又睁开,强自打起精神开始忙碌。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倒下,阿棠还等着他!

现在只希望纪宴那边能竭尽力,顺利些,再顺利些。

......

纪宴行军征战二十载,亦是个当机立断的果决性子,既然要做,那就要做到最好。

他先说服了项北。

这个纪谨和项青商量过了,项青这边没纪棠这样的筹码,干脆就不再开口,交给纪宴。

纪宴项北同袍多年是战壕里的兄弟是至交好友,身份相当关系紧密,还属同一个立场阵营,纪宴开口比项青有效太多了。

果然,纪宴下定决心之后,当天就找了项北,项北听罢沉吟良久,最后一咬牙,也决定一起干。

他和纪宴是兄弟是好友,断没有检举揭发的道理。而他之前立场想法其实和纪宴差不多,现在纪宴决定要降,他作为亲密多年的好友就算留下,只怕也落不着什么好,两人一贯都是同进同退的,项北没有犹豫太久,就下定了决心。

然后两人一合计,还得搞定郑叔达。

赵徵他们判断得一点不错,皇帝确实马上就要展开突围战了,而根据项青的小心观察,其实也锁定了县西牢那块。

纪宴和项北商量了一会,觉得赵徵那边判断应不错,押运纪棠的人确实很可能会走西侧山麓。

可现在问题是,刚刚有飞马来找,纪宴项北立即噤声一问,是皇帝紧急召集众将召开的军事会议。

是突围战,马上就要打响了!皇帝迅速颁下军令,纪宴却被安排在东侧前方,恰恰好和西侧山麓形成一个对角线,中间还隔了一个县城。

这有意无意的安排,也侧面印证了赵徵那边的判断。

不行,太远了。

两人立即锁定郑叔达。

上将军广汉侯郑叔达,也是正义一派的代表人物,他一贯和纪宴项北私交很好,且最重要的是,纪宴昔年对他有救命之恩。

而这一次,郑叔达被安排在左侧突围,距离预判押运纪棠的西侧山麓很近。

若是劝降郑叔达,救纪棠必会非常顺利!

晚膳后整军立即开始突围,但为防惊动赵军,此前并不会声张,知道作战计划的仅仅只有各部主将,大家表现如寻常一样,纪宴项北继续巡营,也给了他们一点接触郑叔达的时间。

郑叔达营部和纪宴是一个方向,只是后者在城外,纪宴故意在上马露出几分凝滞,郑叔达当即询问起纪宴的伤势,并急忙再叫了军医来。

进了营帐,军医未到,纪宴摆手摇头说没事几句,便把话题带到突围战之上,他觊了郑叔达一眼,轻叹了一声,只道:“希望这次能顺利突围,”不过就算顺利突围,“只怕这次得退到翱城了。”

这次战事失利,被赵徵逼拢合围,哪怕成功突围,也无法再回到原大营了,得退至平阴山以北、翱城矽山关一线了。

池州闵州是彻底丢了。

纪宴长长吐了一口气:“士气不好振啊。”

本身就是“非正义之师”,之前还好,现在落败,兵士难免就想起来,挫上加挫。

纪宴在试探郑叔达口风,郑叔达不是项北,他当然不可能直接和盘托出的。

但很可惜,先前皇帝毫不犹豫信任并委以关键战位带来的影响还没这么快消褪的,而作为首当其冲的当事人之一的郑叔达,心理更是直接又被上了一道箍。

郑叔达沉默片刻,长长呼了一口气:“总能振起来的,我们的将士不比赵军逊色,赵徵能突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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