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他多年的社会经验培养出的眼光,现在家中做法事的大和尚十有八九是个骗子。

不过这大和尚同样是文青父亲通过手下那个作者联系的,有老道士的神奇在先,文青父亲对那作者介绍的人有一种执念似的迷信,哪怕大和尚身上满是破绽,他仍然视而不见,疯魔一般只是为了相信而相信。

蒋胖父亲手上的香烟青烟缭绕,借着头上昏黄的路灯,他紧紧地盯着白泽的眼睛,道:

“现在周围人包括我,都不懂玄学和魂魄上的事情,他们想着保守,找有名气的大师寺庙做法事驱邪。我也是这个心态,哪怕到了现在,其实我仍然不相信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不过我起码知道你是好心,特别是白天你在医院中受到怠慢后并没发脾气,晚上宁愿顶着误解却再次登门,我可以感觉到你真的想来帮忙。”

他的面庞隐藏在烟雾中,“仅仅从这点上来说,你就比屋子中那个名头一大堆的大师更让我舒心。”

蒋胖父亲掐灭手上的香烟,心中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定,脸上带着凄凉的笑容道:“与其让一个不怀好意的人继续行骗,还不如让你试试呢。跟我来,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帮你达到的!”

白泽重新站在蒋胖家的门口,屋里的吵闹声清晰可闻,哭喊叫骂声不绝于耳。好一会儿,门突然打开,大和尚领着两个小和尚恶狠狠地瞪了门口的白泽一眼,冷哼了一声抱着东西下楼去了。

紧接着,文青父亲和两个妇女追了出来,两个妇女顾不上搭理白泽,满脸急切地下楼追大师去了。文青父亲站在白泽眼前,手指指着他满脸涨红,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泽微微闭眼,神魂恢复了有六七分,灵气也完够操纵储魂匣。他没有理会身边的眼镜中年人,迈步走进屋去。

蒋胖文青二人并排躺在地上,周围香烛折断瘫倒一地,屋内的窗子敞开着,冷风不断吹进,没一会儿屋内的烟火燥气便消散一空。

蒋胖父亲正忙着揭周围墙上大黄色的符纸,白泽闭上眼感应一下周围的灵韵,将蒋胖二人抱到距离厕所不远的地上,对着蒋胖父亲点头示意。

蒋胖父亲勉强一笑,从沙发上扶起不住落泪的老太太,走出屋门。

随着屋门关闭,蒋胖父亲眼中的自信瞬间消失,他大脑清空一片,怅然若失地倚在黑暗的楼道墙角。楼下挽留的声音隐隐传来,那大和尚不可一世捏拿作态,看样子不再敲出一笔油水不会善罢甘休。

楼道的空气越来越安静,妻子带着哭腔的语调不断钻入耳朵,蒋胖父亲似乎可以想象到她们对一个骗子卑躬屈膝的样子,他忍不住宣泄式的大喊道:

“够了!一个骗子的骗局能够出现什么好的结果!我宁愿我儿子病死在床上,也不愿意让他被骗子灌下去一堆毫无作用的符水,打扮的像是个小丑一般被玩弄死在祭坛上!”

楼下一静,紧接着文青父亲的声音响起询问道:“大师您快看看,我这个朋友是不是魔障了!”

大和尚道了句佛号,惺惺作态掐指一算,惊讶道:“蒋施主被鬼怪迷惑了心智,恐怕令郎丢失的魂魄也是这鬼怪勾走的。”

大和尚表情愈发吃惊,手指摆动的越来越快继续道:“楼上那小子也是被那鬼怪迷惑,现在正在谋害两位病人,再不回去,恐怕一切都晚了!”

楼下几人都慌了神,慌乱地跑上楼去,强行制住蒋胖的父亲,他的妻子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一边哭着一边劝道:“孩子他爸,你别魔障了快醒醒啊!”

蒋胖父亲看着周围一张又一张着魔似的,却又满怀关怀的脸,再也提不起力气来反抗。他忍不住摇头苦笑,这些人已经被孩子几天后就会离世的噩耗蒙蔽了智商,失去了理智,他们不愿也不敢相信这大和尚是个骗子,宁肯沉浸在虚无的梦中,也不愿醒来接受现实。

文青父亲一马当关,抢来钥匙插进钥匙孔,狠狠推开门,大喊道:“看老子不打死你个想害人的……”他后半段话卡在喉咙中,再也吐不出来。

眼前,蒋胖和文青歪倒在沙发上和白泽说话,虽然脸色苍白显得有气无力,但两人的确已经醒来,久违地像个正常人一般动弹和说话。

文青父亲激动地满眼热泪,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抓着儿子的手,似乎怕声音一大就会吓坏眼前人似的,轻声轻语道:“儿子,你醒了。”

似乎是感受到屋内不同寻常的气氛,楼道中纠结一团的两家人暂时放松下来,一个两个凑上来探查,看着眼前微笑的孩子,无论男女都流下泪水,不可置信地凑到沙发前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大和尚领着两个徒弟站在屋内微笑,他心中正盘算着说辞,想着一会儿怎么抢功,说什么也不能白跑一趟。

这时似乎隐隐有阴风袭来,大和尚一个激灵,后颈似乎有无形的手抚摸过一般,他疑神疑鬼地四处查看一番,突然他眼前乍起一团明亮的光芒,狂风平地自起将地上黄色符纸卷起在他身周摔打。

大和尚哪见过这等奇事,吓得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向楼下跑去,可是他身后似乎跟着什么东西,后颈接连不断冰凉的触觉,似乎有鬼物对着他不断吹气一般。

大和尚越来越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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