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泽没什么反应,班级里渐渐开始喧哗起来。不时有人回头看向白泽,对着他指指点点。闷头葫芦小声地开口管了一下,可是班上的同学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声音越来越大。

与闷头葫芦一样,班长徐萱平日中也是个不管事情的花瓶。所以,班级这样闹腾的时候,几个被吵到了的好学生,目光自然转样一个马尾辫女生。

“肃静!”一个盖过所有窃窃私语的女声传来,小班长果然不负众望,站起身来环视一周,最后在白泽的身影上一顿,最后还是坐下了。

眼见班上同学都闭口不言了,仅有的几个刺头也掀不起大风浪,闷头葫芦头也不抬,自顾自地举起语文卷子,继续在黑板上讲解起来。

白泽摘下湿漉漉的棒球帽,一个卤蛋似的光头更加引人注目了。不过经过这些日子目光的洗礼,白泽完不把这些惊叹、嘲笑放在心上。

隐隐之中,因为找到了自身的道路,白泽甚至感觉这些同学有点幼稚,和他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

一本三字经摆在课桌上,周围的同学眼神更加复杂了,眼见白泽还真读了起来,一道道好像看待精神病的目光投来。

不过大家都不相信白泽真的就此学习古文,反而认为他装B想出风头的嫌疑更大一些,几个同学小声嘀咕,打赌白泽能装到什么时候。

高三的学习生活紧张到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

第三节下课铃声才响起,英语老师抱着卷子接踵而来。学生们也早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节奏,想上厕所的上厕所,没事的趴在桌子上眯一会儿,说话闲聊的也是小声交谈。

英语老师叫李敏,整天笑呵呵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教师,平日对一部分同学还算和善。

但是显然这种和善也是分人的,有钱在她那里补课的同学,那自然是春风一般的温暖,私下里更是要他们叫她“敏姐”就好。

不过在白泽看来,“敏捷”这属性和她是绝缘了,力量和体力还可以期待一下。英语老师本来就身宽体胖,因为这两年英语补课班很红火,腰间的游泳圈更是直线充气,体重起码超过“美女”标准的两倍。

不知道是不是白泽的腹疑被她感应到了,李敏和两个女同学笑谈了几句,突然装作才发现白泽一样,指着他的光头惊讶道:

“这位同学,发型很别致嘛,你是从哪所寺庙新转来的啊?”

班上所有人都快活地笑了起来,只是一个玩笑吗,能逗大家会心一笑,这不本来就是小丑的本分?

李敏旁边一个画着淡妆,抹着指甲油的女生,做作地捂着嘴笑,装作淑女似的一唱一和道:

“敏姐,他是和郑主任师出同门的白泽啊!你忘了他们两个多次同处讲台上,一人一张演讲稿吗?”

班上的同学们笑声此起彼复,毫不介意地给予边缘同学最大的伤害。倒也不至于说他们是抱着恶意的,但是这种嘲笑能显得他们更合群,还能释放高考带来的压力。牺牲你一个,造福大家,何乐而不为呢?

因为心态的改变,白泽越来越不想惯着这群同学和老师,坐在椅子上,当即开口道:

“李老师,我就一直觉得咱们很面熟,现在才想起来,你不是我们隔壁开形体塑造班,授课瑜伽的吗?是不是学生都跑了,现在转行教英语了?”

紧接着,白泽对付那个淡妆女生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开口骂道:

“郝燕,知道你是梅超风的干孙女,你本来就像鬼,不用脸上再铺层面粉。人家九阴白骨爪练到手指头发黑,你跟着掏粪了?十个手指头泛着屎黄色,真的恶心。”

那个郝姓女生脸色一变,也不顾伪装了,当即就站在讲台上怒骂起来,嘴中问候了白泽祖宗十八代。

英语老师脸色也相当不好看,先是劝下来撒泼的郝燕,然后指着白泽道:

“白泽,老师和同学跟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你用不着人身攻击恶语相向吧!”

白泽脸上带着无辜,抬起头原封不动地回着:

“李老师、郝燕,我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严肃还满嘴喷粪吧!”

英语老师脸色铁青一片,叉着腰板大声怒斥道:

“你给我出去!我没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学生!”

白泽拿着本三字经,不紧不慢地向外走,路过讲台的时候脚步一顿抬头道:

“你要是认为是玩笑,那这玩意儿你开得,别人也能开得。这点儿道理都不懂,你和我谈尊师重道?”

说罢,白泽头也不回地出了教室。

班级里面立马炸开了窝,大家都议论纷纷。不过,大多数人都是指责白泽小心眼,连点玩笑都开不起,真是不识抬举。

受益者兼施暴者的面孔大抵如此,更可悲的是,几个平日在班级中被孤立的家伙也骂上白泽几句,好像这样就能融入他们的群体似的。

白泽干脆在学校里端着书本溜达了起来,别看他今天好像惹了不少的事,但他内心很乐观,认为自己不会受到太大的惩罚。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犯的都是小错,迟到一节课和呛老师几句按照校规根本不算什么事情。

站在学校的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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