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爷的马。”

说完这句话,他心里偷笑,又偷偷瞄了一眼陛下的脸色,等着对方生气。

都知道马厩里只养陛下的马,这千岁爷竟然公然敢把自己骑的马送到马厩里来,这不是要和陛下平起平坐了?这不是对陛下的大不敬了?

陛下贵为一国之君,又怎么能和别人平起平坐呢?

最好生气生的大一点儿,拂袖离开,然后好好罚那个裴確一顿!

只是这样的话,自己就失去和陛下多多交谈的时间,只能给陛下留下一个浅显的印象了。

他观察着陛下的神态,见他不禁没有生气,脸上还竟然多出一抹笑来。

“裴卿的马?朕竟然不知道裴卿也会骑马!”

他走过去盯着踏雪转了一圈,“等围猎的时候,朕和裴卿说不准就能一块儿纵马驰骋了!”

柳哥儿有一瞬间的诧异,怎么陛下不仅不生气,还隐隐的有些兴奋?

李文忠注意着他的神态,越发地瞧不上对方了。

他面带不善地盯着柳哥儿,意有所指,“千岁爷是武平侯府出身,他父亲裴淮也是马上杀敌无数的人物,战功卓著才被封了侯,接管了兵部。”

“千岁爷自小被熏陶,也难免对骑射之类的有兴趣,哪能是些猫猫狗狗就能比得上的?”

被内涵猫猫狗狗的柳哥儿肺都快气炸了,还不能表现出来。

陛下在这儿,他可得留个好印象。

他起身拍了拍泥,低着头,伸着露出一截白皙纤长的脖子,然后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斜对着陛下。

只要陛下能往自己这边看一眼,说不定看到自己这么白.嫩的脖子,就对自己感兴趣了!

他就这么僵着脖子等着,左等右等,等得脖子都酸了,也没见陛下的眼神往他身上放一放……

他心里暗自犯嘀咕,难不成净了身做了太监,对男人的吸引力也会下降了?

可他只是割了前面,又没怎么后面啊?

并且陛下不是喜欢太监的吗?

怎么对自己无动于衷呢?

李文忠被这狐媚子一样的小六子气得双眼冒火,他上前一步将小六子当在后面,“陛下可是要骑御风?奴才帮着给牵出来?”

小皇帝绕着踏雪看了几圈,越看越喜欢,“牵出来这个!”

李文忠看着这高头大马,脸上浮现出难色,“陛下,这踏雪陛下从来没有骑过,看着性子也烈的很——”

“性子烈!”

小皇帝眼前一亮,“性子烈了好啊!朕最喜欢性子烈的了!”

他摆了摆手,“真男人怎么能欺软怕硬?朕就喜欢知难而上,牵出来!”

废话——裴確这匹烈马他都降服了,还能降服不了区区一匹小黑马!

李文忠无奈,刚想继续劝上几句,就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那名叫小六子的狐媚子,“嗖”地一声蹿了过去,到了陛下身边,他做了个娇羞的表情,对着陛下抛了个媚眼儿,“陛下,奴才为您牵马!”

小皇帝见他这个样子,心底不自在得抖了抖。

这小太监怎么奇奇怪怪的?

他赶紧转身朝外走,“牵出去吧。”

“陛下,”李文忠跟着往跑马场过去,“这马如此高大,性子又烈,陛下还是不要纵马驱驰了!”

“朕知道,朕知道,朕就骑着慢慢走两圈!”

到了跑马场,慕容纾顺了顺踏雪脖子上的鬃毛,只见踏雪高傲地俯视着他,一双铜铃大眼睛古井无波,看了他一眼,又翘着鼻子转开了视线。

慕容纾:……

他这是被一匹马给无视了?

这怎么能忍!!!

“扶着朕上去!”

他话音刚落,那柳哥儿就赶忙扶住了陛下的胳膊。

这衣服料子可真好啊!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

要是能被陛下看上带走,以后他也能穿这种衣服,过上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

他贪婪的眼神盯着慕容纾的衣服,语气激动又谄媚,“陛下,奴才扶着您!”

慕容纾才不管是谁扶着他,他一心只有身下这匹大黑马!

他坐在马鞍上,紧紧拉住缰绳,身下的踏雪不习惯新的主人,往后一仰脖子就要把人掀下来!

吓得慕容纾紧紧拉住缰绳,身子随着踏雪的动作往后一仰!

那踏雪眼见一招没把身上的人掀翻下来,又开始想要撂蹶子。

“陛下!陛下!危险!快下来吧!”

李文忠急得直拍手心,“快下来吧!”

“朕没事儿!”

慕容纾紧咬牙关,“朕肯定可以!”

李文忠眼间劝不下来他,赶忙差人去叫千岁爷,自己又急急慌慌的跟过来招呼着。

“陛下!陛下!”

慕容纾正一门心思的和这匹不听话的大黑马作斗争呢,一听李文忠咋咋唬唬开始鬼叫,又开始烦了。

他猛地一扯缰绳,“你别说话!”

谁知使得劲大了些,勒着了这匹马,踏雪吃痛,前蹄子扬起,身子一转,硬生生把缠着小皇帝不放开的柳哥儿踢到了地上。

只见柳哥儿“哎哟”一声,惨叫出声,飞出去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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