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他这样一惨叫,硬是把踏雪给惊着了,受惊的马匹不受控制,开始撒了欢儿地疯跑起来。

它猛蹿一步越过栅栏,吓得小皇帝抓着缰绳的手抖了抖,赶紧低下身子,紧紧抓着长长的马鬃,抱住马脖子,以求不要被甩下来,摔的更难看!

眼看着马匹朝跑马场外蹿去,李文忠吓得高呼:“拦住它!”

“保护陛下!”

“快快快!”

他着急的手都哆嗦,恨不能自己能凭空生出十八般武艺来,把陛下给救下来!

那踏雪飞奔到门口,眼间有人在门口堵着他,机灵的一个猛刹,又调转马头飞奔回了跑马场内。

就是可怜了陛下,被它带着来回颠簸,又是疾冲,又是猛停的,差点把早上的饭都给颠出来!

门口赶来的几名侍卫和小太监眼看踏雪又朝跑马场内跑去,连忙舍开堵着的门口,又高呼着“保护陛下”朝里面追去了!

那踏雪不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千里马的好材料,跑了没几个来回突然速度放慢了!

那些人眼见有门儿,更不要命的朝它追来!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那侍卫太监们追的更起劲儿了!

谁料那踏雪放慢着步子,突然高高扬起马头,露出一个极为嘲讽的眼神,嘶鸣一声——

马背上的小皇帝暗叫一声不好——这畜生怎么看起来这么不安好心呢!

果不其然,它立刻又是一个猛刹,然后以闪电般的速度调转马头,再次朝着门口蹿去——

因为这次,门口终于没人堵着了……

跟着跑前跑后的李文忠看的欲哭无泪,千岁爷的这匹马,怎么那么多鬼心眼子呢!莫不是成精了!

踏雪成功蹿出御马苑,见到了更广阔的天地,跑的更是轻快带劲儿了!

小皇帝狼狈的抱着踏雪的脖子,身后跟着一群咋咋唬唬的太监,在宫内的巷道里招摇过市,随着踏雪踢翻东西,又引来其他宫人的惊呼!

他又紧张又害怕。

他毁的肠子都青了……

这辈子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这叫什么?御马不成反被溜?

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要丢尽了……

啊!!!!

丢死人啦!!!

“陛下——”被人唤来的裴確远远瞧见在路上疯狂蹿动的踏雪,急得高呼一声,“踏雪!”

可踏雪就像是被关了一个月才放出家门的小孩子,正玩儿到兴头上,哪里还管他!

裴確眼看不好,急着出去,又被身旁的人拉住了袖子,“哥哥,那就是陛下吗?”

“陛下他是在骑马吗?”

裴確哪里有心情回答她,他急得一手扯过自己的衣袖,“颜儿一会儿自己躲远点儿!”

他刚走出去一步,又被拉住了袖子。

眼看踏雪跑的更疯了,裴確心里着急,拧着眉毛侧过脸来,只见裴颜面上怯怯的,眼底是关切,“哥哥,你要小心啊!”

裴確匆忙应了一声,拽过袖子就朝踏雪的奔过来的方向赶去。

趴在马背上的小皇帝被踏雪疾跑带起来的风吹的睁不开眼睛,恍惚间听见裴確的声音,心底猛的升起两个念头。

要么他幻听了!

要么他又要在裴確面前丢人了!

“陛下!”

他仰起一张脸,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果然是那个熟悉的身影。

只是遥遥的一看,他心底的胆怯就好似遇到了定海神针一般,看到他这颗心就能安定下来了,只要他在,自己就什么也不用担心了。

他就像见到老鹰的雏鸟,心底是委屈,“裴卿……”

他明明脸蛋贴在踏雪的脖子上,声音也小的像蚊蝇一样,可唤出这么一声,他的害怕就好像少了一些。

裴確就是他无所不能的神,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怕。

“陛下——”

踏雪冲了过去,裴確借机翻身上马,他坐在慕容纾身后,一只胳膊揽住他的腰,一只手顺势从小皇帝手里拿过缰绳。

胸前的人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裴確……朕怕……”

裴確揽着对方腰际的手收紧,“臣来了,陛下不怕!”

两人身下的踏雪丝毫没有意识到主人牵着他脖子的危险性,依旧撒着欢进行最后的狂欢,他高高的撂起前蹄,无比威风的仰天长叫了一声。

小皇帝手臂离开了马颈,怀中骤然没了依托,吓得又是惊叫一声。

而远在踏雪正前方的裴颜,见到这个情况,悄悄停下了自己走开的步伐。

她像是被吓呆了一样,愣愣的看着前方,挪不动腿脚。

裴確刚稳好怀中的小皇帝,还没收服撒着欢儿的踏雪,就见到自己的妹妹吓得停在了丈把远的前方。

“裴颜!起开!”

他猛地一拉缰绳,踏雪偏离了方向,才没有直直地从裴颜身上踩过去!

踏雪往右边侧了一点儿,但离得太紧了,裴颜躲闪不及,愣是被马蹄一脚踢到了左肩上,倒在了地上……

待收服了踏雪,裴確赶紧拉着慕容纾到了裴颜身边。

迟来的侍卫将她团团围住,生怕踏雪再发起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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