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抱住他的脖子,水汪汪的杏眼满是娇嗔,“说什么胡话!朕不过是手冷暖暖手罢了。”

他放在裴確后颈的手指弯起来蹭了蹭,“裴卿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呀!”

“还能想什么?”

裴確用脚推开门,将他放在床榻上,俯下身子凝望着他,眼底含笑,“想着怎么让陛下心服口服罢了!”

慕容纾打了个滚儿从他的禁锢下面滚出去,“裴卿自己高兴不就好了,还管朕服不服呢!”

裴確捉住他的脚踝,又将人拖了回来,“那可不行,陛下若是不服气,岂不是显得为夫没本事了!”

一声为夫红了慕容纾的脸,他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脸,又赶紧把脸盖上,躲避对方的视线。

裴確俯视着身下的小皇帝,笑得暧昧不明。

“若是陛下觉得为夫没本事,那为夫的好胜心一升起来,又该夙兴夜寐,证明自己了……”

那捂着自己脸的手张开了个缝,嫣红的唇瓣被手掌挤压的鼓了起来,说起话来肉嘟嘟的。

“哼!”

裴確挑了挑眉,替他解开腰封扒了外衣。

小皇帝急急喊了声“裴確!”

他声音娇滴滴的,手掌捂不住的耳际一片红霞。

说出话来哼哼唧唧,“朕真不行……”

“朕还疼呢……”

“你怎么一点也不疼疼朕……”

裴確将他上半身扶起来,为他脱了外衫,“怎么不疼你?之前怕你余毒未清,为夫有多努力你不是不知道……”

“小没良心的!现在说我不疼你,之前抱着我不撒手的是不是你?在我身上拱来拱去的是不是你?”

他将外衣往后面一扔,凑到对方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只见小皇帝猛的扯起来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像个埋进沙子里的小鸵鸟一样,他紧紧揪住被子,“不喜欢!不喜欢!朕才不喜欢!”

“陛下不喜欢?”男人抬了抬眉,好笑的看着他,“白天陛下抱着臣的腰哭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小皇帝见老底都被人掀了,越发觉得不好意思,他扬了扬被子将自己裹起来,这样就不用面对裴確了。

裴確上去将他隔着被子抱在怀里,“说,服不服?”

小皇帝在他怀里拱了拱,声音从被子里面传来,“服了!服了!朕服了!”

他隔着被子约摸着地方戳了戳裴確的腰,“裴卿精壮勇猛,朕甘拜下风!”

裴確笑得胸膛不住的起伏,将怀里的那只蚕宝宝从茧里面扒拉了出来,凑过去亲了亲他憋红的脸,“嗯,真乖。”

-

黎晟果然招了。

当年圣女身上的毒对她自身并没有多大的危害,但以防万一,黎国巫医那里还是准备了解药。

如今慕容纾身上的毒性与圣女的系出同源,根据当年的毒药方子和留存的解药,也能配出对应的解药来。

这样一来,事情就简单了,反正黎国也要打,到时候连人带药都给弄来,还怕解不了毒吗?

裴確点了点头,黎晟终于不用被扔到了海里,但迎接他的,是不可知但更惨痛的教训。

官船顺流而上,中途又换乘马车,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他们又回到了上京。

慕容纾掀开车帘,看着上京城内来来往往的人群,看着熟悉的建筑,心底的晦暗阴霾终于消散了。

他双手撑在车床上,下巴搁在自己的小手上,一身白衣,从外面看来,像个矜贵又不谙世事的世家公子。

如今年关将近,两旁卖东西的商贩也多,来往的人群挑拣着过年用的东西,路上熙熙攘攘,马车行进的并不快。

而结伴买香粉衣料的少女们,远远的瞧见他,不由都捂嘴笑了起来。

她们假装顺路一样,不近不远的挽着手,跟在车窗旁,笑着打量着慕容纾,她们叽叽喳喳,还试图给他搭话。

“这位小公子长得可真俊!”

“脸嫩的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小公子,我这里有新买的杏仁酥,你要不要尝尝!”

“不知小公子家住何方?可否婚配!”

慕容纾头一次见这么大胆泼辣的女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咬了咬唇,一只手从身后探了过来,将他的脑袋拉了回去。

“小公子英年早婚,早已婚配,不劳各位姑娘费心了。”

那声音不紧不慢,玉珠滚盘一般,带着长年身居高位的积威。

帘子落下的时间,有眼尖的少女正好看见一张俊美侧脸,那一定是这位小公子的哥哥吧!

萧萧肃肃,神疏轩举。

长得可真好看!

可下一瞬间,她就看见那哥哥将小公子扣进怀里,按着脑袋亲了下去……

这这这……

少女眼睛一亮——

真刺激!!!

马车上,小皇帝被亲的晕头转向,声音软绵绵的,“裴確……你做什么呀!”

裴確揩掉他唇瓣上的水迹,目光幽深,“没什么,就是突然想亲亲你。”

说完揉了揉他的脸。

马车轱轱辘辘,不一会儿就到了宫里。

沿着青石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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