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惊异道,“你怎么会……”她拨了拨自己蓬松的大波浪卷长发,笑得狡黠而妩媚:“欢迎不欢迎嘛!”我人彻底傻了,上次一别,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没想到她却在这个时机出现在我眼前……为什么会在现在这种时候来了!她袅袅娜娜站在我面前,打扮贵气逼人,如果说周溪是清新小白花,那她就是妖娆的山茶,一个眼神就能男人投降。

“上次和诞爷分开,玉烟想了很久。”

她双眼明亮,话语大胆,“我还是离不开您,您乐意养我也好,不乐意也罢,反正玉烟自己也有收入,只要诞爷愿意让玉烟陪在身边,玉烟做奴做婢都甘愿。”

这峰回路转的剧情实在让我摸不着头脑,现在比起猜测柳玉烟究竟在打什么算盘,我更在乎楼上躺着的靳柯,我可不能让柳玉烟看见这副模样的靳柯。

见我没让开身体默许她进去,柳玉烟眼睛慢慢黯淡下去,她垂下脑袋,小声道:“诞爷已经找到新的伴侣了吗?……已经不需要玉烟了,是吗?”我最见不得女人在我面前难过,无奈地握一握她的肩头,哄她:“怎么会,我说了,你有需要随时找我,只不过今天确实不太方便……”没想到柳玉烟忽然踮起脚凑过来,在我领口嗅了嗅,她喃喃道:“消毒水的味道……楼上有病人吗?”女人遇事的瞬间洞察能力,你不服真的不行。

我也不瞒她,点头道:“对,所以今天不方便接待你,改天我去你那儿,咱们再好好聊……”“有病人在家,以您的性格不会丢下不管,可您现在却在往外走,连外套也不拿,是出门买药……应该不是呢,如果买药,您大可以喊家庭医生送来,最近的药房离这里也不是走路可以到达的距离,您至少应该开车。”

她眯起眼,从上到下扫视我,“您的衣服上面有很多皱褶,看起来至少从昨天到现在都一直没有换过,衣不解带照料对方至此,这位病人对您很重要吧?明明是这样重要的人,您现在却把人丢下独自离开……这样啊,您和重要的人发生了一点争吵,对方现在一定比较狼狈,所以您不愿意我见到那人,免得折损对方的颜面。”

我:“……”我:“……”我:“……您姓神名算子?”柳玉烟笑弯了一双眼,她亲昵地摸摸我的眼睑,语气有些心疼:“您这是几天没睡了,进去吧,别出去乱逛了,有烦恼玉烟帮您想办法呀,一直以来不都这样吗?”我不知不觉就被她推着往里走了,主要是我跟柳玉烟太熟了,我对熟人真生不出多少戒备,往屋子走了几步,才奋力扭过头说:“等等,不是,玉烟你听我说,今天真不行,这事儿我自己解决,你先回去……我送你,我送你先回去!”“送什么送呀,我都进来了,再说了,这么金贵的人儿,您送我回去,路上可不得惦记么?”柳玉烟站在客厅里,摘了狐裘放沙发上,轻轻松松伸了个懒腰,这屋子冷清,她一进来,四下顾盼,我在旁边看着她,只觉就像在宣纸上泼了油彩,日子顿时就有了旖旎味道,人生也有了盼头。

她以前也来过我这儿两次,并不觉得陌生。

柳玉烟首先就去看我的咖啡机,那一大袋豆子这两天被我磨得不剩多少了,糖罐也空了,她一看就回过头,责备地对我说:“您这是干什么,熬多久夜了,天大的事值得您这么劳心费力吗?”

有一说一,女孩子的洞察力,真的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