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个清楚,究竟是哪一点没说对,他又戏弄我:“小诞真是傻孩子啊。”
一股无名火就窜了出来,我闷声道:“傻子才好利用,你应该喜欢傻子。”
他步伐一顿,带着我也站定在原地,我刚才这话说得很窝囊,有些丢脸,存心不想再开口,多说多错。
我哥却丢了魂似的,眼睫垂着,不说话,我抓心挠肝的,想换个话题,余光一瞥,我的瞳孔陡然放大,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将我哥的脑袋往下一按!“砰!”子弹擦着我的手背过去,登时留下一道血痕,要不是我反应快,这会儿打中的就该是我哥……就该是裴尚的脑袋了!“谁!”“赶在裴家的地盘上动土真是活腻了!”转瞬间袭击者就已经被闻风而来的保镖按倒在地,我按着我哥,手臂还因过度紧张而发抖,流下的血珠成串,滴在我哥的后颈上。
裴尚猛地抓住我的手:“小诞——”我一把甩开他,大步走向保镖堆,袭击者狼狈地跪在地上,脸被按进泥水里,还在不停想挣扎。
保镖看我来了,都喊了一声诞少爷,又迟疑着去看我哥的脸色,我不管他们有哪些考虑,随手从离我近的保镖腰间拔出枪,上膛的声音极其清脆,在我绷成一线的神经上轻轻一弹,我单膝跪在地,抓着袭击者的头发逼他仰起脸,枪口已经顶在他太阳穴上。
动作太过行云流水,以至于没人反应过来,我现在的身份是裴尚的囚徒,不应该允许我手里有枪这种凶器。
“还有二十六个,一个都不许放跑。”
裴尚紧跟在我后面,冷声下令,我充耳不闻,只压低了嗓子,对袭击者说:“敢对我哥开枪,胆子倒很大,三秒回答我,谁派你来的。”
他还想跟我上演宁死不屈的一套,我实在没心思看他表演,二话不说打开保险栓,微笑着道:“哦哟,小心,走火的事谁也说不准,但也没关系吧?毕竟你还有足足二十六个同伴呢。”
“最近我心情不太好,你来安慰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