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就会把那个志向放在嘴边。
徐苹苹一直说他是个追逐着梦想的少年。但是他并不想他亲哥有一日也去上阵，“哥，我记得你不喜欢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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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我也不喜欢当文官。”他很平庸，平日嬉笑怒骂跟所有人打好关系，混着日子跟着沈凌宵直白地当个京城小霸王的跟班一一真的就是他愿意做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去啊，你别考了！”
“苹苹啊，这世上总有人身不由己的，不是每个人都有很明确的目标，知道自己以后会做什么，你哥哥我就如大多数平庸的人一样，无一长处，或者说就算有自己也还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了，除了嘴皮子好能结交一堆朋友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
“可是……”
“文阳爱从商，你宵哥爱当将军，你锦玉哥哥想精忠报国出人头地。可是哥哥是个逍遥散人，这辈子不求大富大贵只求自个高兴度日，”他一只手揉揉妹妹的脑袋，“还有家人平安。”
“那跟你从军不从军又有什么干系？！”徐苹苹叫道，“你别搪塞我，反正我不会让你去的，我去求爹求娘，求陛下求宫里的娘娘。”
“因为你哥只是平庸，又不是怂包。人家打到家门口，为了自己的命儿故意考砸了躲在皇城里？你哥是这样的人马？！有国才有家，你们地坤这些也都是学过的吧的。你哥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本就无贵贱之分。”
“所以你们一大早个个来找宵哥，就是为了告别的？你们都不说，宵哥怎么知道？！”
“你宵哥，心情都不好了，怎么不知道，”徐子建轻笑道：“他成了地坤你就忘了他又多聪明了，又不是你们这群地坤姐妹。”
徐苹苹都要哭了，听完又伸出手去揍他。“你居然骂我蠢！”
笑闹的时候，马车就停到了校场，今日正好是个阴雨天，这时节到了梅雨季就容易下雨，下雨前又闷得恐怕。
二人来的不算早，下了马车已经有好几人都在等他们。
几个西院的熟人互相看了一样，不管有过节的没过节的都很有默契地走过来，互相在锤了一拳，仿佛那些不愉快的过去就在这一拳中烟消云散了。
地坤那里还未开堂，徐苹苹就站在一边看着他哥，见到这一幕只觉得这瞬间，不管是他哥还是其余的少年郎，忽然间都长大了。
求学不过半年，这不深不浅的感情在分道扬礁的时候，竟显得这般弥足珍贵起来。
赵都尉将折子递到了御前，“皇上，这次武试众人考得都不错。”他没说假话，至少比以往得都要好，天子一阁不愧是天字一阁，平日就算再混，势力就算再大，也没有临阵脱逃的意思。不像是二阁，为了不上战地，几个人故意告了病假。
赵都尉也将这些事情告知了陛下，虽然他也觉得这些庸才没资格当将军，但是也不准备如此放过人。
德云帝早就想过会有这种事，有些故意放水的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请假避考，当他是瞎子了吗？
脸色有些冷沉，德云帝干脆把名单放到禁卫军统领手中，“名册上所有处置了，还有去查，那些成绩跳水的，一并追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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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徐子建和柳文阳叶锦玉在殿门外碰到了一起，“以后就是生死兄弟了。”
“谁跟你死兄弟了，你这大嘴。”
“我的错。”徐子建故意掌嘴，“有空的话要绐宵哥送封信回去，看把他羡慕的。”
然而几个人都想得太多了，封将的典礼上，几人被分别征用到了不同的军队里，徐子建和柳文阳毕竟是朝臣之子，就算两人再怎么慷慨，爹娘那里也是不同意的。陛下碍于面子，将两人分别送到了晋南军营和镇北侯旗下。
而叶锦玉这种寒门子弟却被送到了最凶相的西境前线，绐的官位也最小。
三个人三个方向被完割裂开来。
花名册上的人被宣进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