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回到府邸的时候,御林军也在府邸帮忙收拾残党,两个侍女看到沈凌宵连忙的走上来,“公子英明,奴婢不负公子所托。”

沈凌宵往屋子里看去,榻上都是血浆,那是他为他父王母妃做的两个替身傀儡,特地放在的榻上,实则他二人并不睡在那里。被褥被箭射出了几十个窟窿,可见刺客心肠有多狠。

“做得很好。”魏君华让管事带二人去领赏。

二人忙挥手拒绝,“不用不用,我们以前就是伺候公子长大的,武功也是公子教的,保护王妃和王爷都是分内事情,世子不用客气。”

魏君华抿唇,沈凌宵几个月不出门不是什么事都没干的,这几个月他在府中添置了不少机关,府里的护卫也加了不少,专门还弄了个藏身用的地窖,就在主殿的地下。他总感觉的沈凌宵似乎知道了什么,但又说不出来,这一番行事似乎总有些鲁莽与敏感。

可此事出了以后,他就转而有了另外的想法,沈凌宵也太未雨绸缪了些……

沈凌宵伸岀两只手指捏了捏眉心,脑中闪过一片片虚影,心□砰砰跳,忽然问:“他们有放火吗?!”

“没有。那些人只是放箭。”

“把这些人先处置了,再多派人保护我父王与母妃。”

魏君华只觉得他神色惶然越发不对,连忙将其余人打发走,把人带到内院。

“你是不是……”

“魏狗,我做了个梦,梦到父王和母妃被刺杀了,在一片火海里……”

魏君华皱眉,“那今日之事,你曾梦……”

“不曾。”

“或许因为窥得天机,现实改了征兆。”

沈凌宵依旧摇头,“不是,我感觉不是现在,现在有些太快了。你信我?!”

魏君华在他眉间亲了一口,“为什么不信,醒世之兆并未传言,你既然如此相信,定然会有相信的理由。”

“所以我害怕,”魏君华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如此惊惶无措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我恨不得带着父王他们离开了这京城,要是真的••••••”

“不会真的!”沈凌宵感觉自己头被抱住,魏君华用下巴低着他的天灵穴,“记得你之前考学输了后赔绐我的那个别庄吗?!”

沈凌宵有些不懂他提那个别庄做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

这片地属火,连水池都是温泉,那片是属水,五行相克可以化解,前几天你忙着弄人马,我也没闲着,我从那里打通了一条道进了府邸,“那边连着人工湖,庄内湿潮多水,就算走火了也不怕。”

“对了我都忘了你会看这些玄乎的地势。”

“那什么时候去?”

“最近宫里的形势,就这几天,周鼎这人就是脱缰的马,弄死了周撤绐他尝了甜头,他怕是要一路走绝。父王那里我去说,你不用太担心。”

“行,我到时候布些人手,把那宅子偷偷布置些,让父王母妃住的舒服些。”

魏君华看着看着院中落的一地残叶,意味深长说,“下了那么大的雨,本是盛树也枯败。不是一个好兆头,按照时间,玉华公主的队伍已经送到耶鲁了吧。”

沈凌宵将那鲜嫩叶片放置于手掌心,“本不该这么快,但是陛下恨不得他早点到耶鲁,所以用了最快的马匹。”

“耶鲁不可能退兵。”

“我也这么想,以周月华的性子,若是耶鲁王看不上他也就罢了,否则必会煽动耶鲁国报复。”沈凌宵有些忧愁,“他那人睚眦必报。”

魏君华短促地笑了声,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欣慰还有其他什么在里头,“你终于看清楚他了。”

半月后,沈凌宵□中最坏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周月华到了耶鲁国后,果然拿下了耶鲁王,也不知做了什么明明是献给耶鲁的一个弃子,偏偏能在耶鲁风生水起,勾得耶鲁王冷了其余的美人,独宠他一个。

周月华的目标可不单单是得宠而已,在将耶鲁王迷得颠三倒四后,终于獴牙毕露,煽动耶鲁王进犯中土大地。

这事没多久就传到了陛下的耳边,陛下在朝堂上大动肝火,恨不得拿剑杀了周月华,可他刚站起身,就重重咳嗽这,捂着嘴巴咳出了好大一□血。

众臣子看得心惊肉跳,最终李公公替德云帝退了朝。

“主上陛下这身子可能撑不了几天了。”

魏君华脸色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绪,除了跟沈凌宵在一起,平日在外,他便都是这样。

“去年的时候太医也诊出他不过几月,这一拖便是近一年,只要有药续着。”说罢拿出那颗药灵芝。

“千年灵芝?”白鹰惊讶道:“主上怎么会有这个。”

“我与沈凌宵落崖的时候中过毒,是沈凌宵找的,他藏了一棵在我这里。”

“怪不得,属下查了那肩上的毒,百草枯剧毒无比,您出来的时候却跟个没事人一样。”

“沈凌宵只是去找了药,他似乎并不知道我中了何毒,就算那时候他能把我的毒逼出,但那最后一丝存于血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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