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
“他就这么走了?!”
李公公道:“恩,陛下怎么说,他就怎么做了。”
“这魏卿,朕只觉得从以前到现在,都看不懂他。这世上的真有这般无谓名利甘愿为朕……”
李公公怕他心生疑窦,便说,“毕竟是容安王的孩子。”
德云帝沉默了半晌,“也是,沈靖那一家子怕都是这个性子,就宵儿当年也是这个模样,只是舒白太过于沉稳,让朕总觉得有些不放心。”
这世间人太过完美无缺本就不现实,只有沈凌宵这般可圈可点才是所谓的现实。
德云帝没说什么,李公公等了好一会儿才出去,他手中拿着陛下的圣旨一一就算嘴上再夸着舒白多好多好,该动手的时候,陛下从来都不会手软。
翌日的朝堂,德云帝把周承痛批了一顿,一把竹简砸到他的脑袋上,砸得周承头皮发麻,李公公出来宣旨,将周承勾结权臣私自将自己的人培植于朝廷设立官爵一事的证据一一道出,周承被送入大理寺,监国之位改成了周鼎。
若说魏君华忽然离了京城防卫司只是让人有些不理解,那周承这坐牢一事,可谓令人惊悚了。
朝堂上的人都吓白了脸,特别是与周鼎有过节的,曾经那些周撤的人部都站到了周承一方,便知晓周鼎上来必然不会放过自己。
而好巧不巧的事,没过几天陛下身子骨似乎又不行了,朝堂之上竟开始由周鼎权掌握!
不过两天而已,竟有三个老臣开始请辞,周鼎也没跟他们客气,下笔,准了。
“我看以后我就别去上朝了,看到周鼎我就觉得晦气,林家倒了也就罢了,他还把左相绐免了,陛下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不被他气死。”沈靖下了朝喝了□水坐在位置上,“中洲那里不知道还怎样,就他那副德行,中洲迟早得破了。”
沈凌宵难得从他□气中听出几分沮丧。
“国破山河在,物是人非矣。父王虽是闲王可国难当头,谁不得多颗忧国之心,真搞不懂周月华如何能做出那种丧尽天良之事。”
“他是铁了心要复仇,把整个大烽都拖下水。”沈凌宵摆摆手,“多说无异。”
“父亲无需太过担忧,中洲不会破。”
容安王叹息道:“行军打仗我也不懂,你和宵儿都这么说了,父王也就放心了。你如今闲赋在家可以陪着乖乖四处走走,这安逸的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的。不过记得小心,不要被陛下的眼线发现了。”
陛下的眼线是不会发现的,从那天后魏亲王府的眼线都被撤了,沈凌宵想,陛下就是有心也是无力了,没必要在他身上做还说呢么无用功。
魏君华没再说下去,任沈靖自己走了,沈凌宵想中洲是不能出事的,但不代表其它地方不可以不出事果然不过两天时间,南边传来急报,琅珊王氏建堡与淮水腹地,以此地划出江南地界自立门户,王珂消失了许久,又不知从哪里冒了岀来,自封王家军,镇于平顶峰。
沈凌宵一听差点没笑出来,“王珂竟然自立为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