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朝廷那些人把王珂骂成了什么样,徐苹苹多次跑来找他担心他哥的事情,沈凌宵却是一点儿都不担心的。

毕竟知道了王珂和魏君华估计达成了某个契约,南边到时必定是风声大雨点小。

他倒是有些担心去了北地的柳文阳,已经好些日子没收到他的书信。

自从上次进了宫,沈凌宵这个逍遥王的地位一下子又从底层翻了上来,宫里的人眼尖着,从他出殿门就知道了,他沈凌宵八成又得宠了。

魏亲王府暗侍撤走的时候,宫里还赐了好些绫罗绸缎和一些贡茶荔枝。

那些个绐他甩脸色大臣见他入宫,笑得脸上成了菊花一样,以前绐他甩白眼、指指点点的,也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

“乖乖,上次就这个,礼部刘卫,以前还上奏让陛下将你问斩,父王都记得住呢!现在还好意思舔着脸跟你套近乎!”

“父王,树倒糊射散。咱们家的大树还茂盛着呢。”

这日,二人是被被陛下叫进宫。也没什么事,陛下就要两人陪着说说话,沈凌宵本来以为自己挺会哄人的,看到他父王后,只觉得自己在讨好人这方面嫩得像个豆芽菜。

“父王你真是什么屁话都敢在陛下面前说,我都被你这不要脸的劲给吓到了。”

“父王就是靠这张嘴才在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可别嫌弃父王。”沈靖摸了摸儿子脑袋忽想起回去正好可以路过京城防卫司,“对了,顺路把大儿子接下。”

沈凌宵看了看天色,问他父王,“魏狗还没回吗?!”

“怎么还叫魏狗呢?”容安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越看越是喜欢,“你母妃刚送了消息过来,说他还没回去。”

沈凌宵也没多想,让车夫先去了京城防卫司,而后把车停在了门口。下来的时候发现朱漆门外竟还挺着几辆马车。

“容安王。”

沈靖“咦”一声,问守门的两人,“今日还有其他人到访?”守门的脸色忽然有些奇怪,特别是看到他身后的沈凌宵之后。

沈靖就当自绐没看到,只是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心。

沈凌宵余光瞥到了管事一样的人忽然朝里面走去,不由眉头挑了一下。

“乖乖,要不你先回去?!”

“父王。”

沈靖立刻想到了玉穗。

“没长眼睛的人来了,你儿子会怕吗?”二人一前一后往里面走,“父王,你认得那个人?!”

“马车好像是陈家的。应该不会认错,虽然陈家一直住在西境,可毕竟是京城人士,马车父王认得。”沈凌宵愣了下,“你说是陈老将军一脉。他们从西境回来了?!”

沈靖这才想起儿子不知此事,说道:“此事还是殷家那丫头……”

沈凌宵才明白原来几个月前西境刚打了胜仗,殷世宜就派人向陛下要了恩典,把还在西境的陈家一脉送会回京城,如今陈家也就剩了个陈将军的亲弟,以及方才幼年的孙子。

“家中盛年的男丁都死了,怎么也不好让他爷孙两住在西境,回来是应该的。”

“这倒也是,因为举家搬迁,这才耽误了个把月的行程,这一路兵荒马乱,一不小心就容易遭劫掠。”

沈凌宵倒是不介意这些,忽然停了脚步,拉来了一个侍卫问道:“陈老将军的人在里面?!”

京城防卫司的人没想到他问得这么突然,愣了一下:“哦,在,不是……”

“你到底是还是不是!”容安王吹胡子瞪眼,喝了一声,倒是把人的神儿给吼了回来。

“老将军不在,小陈少爷在。”侍卫简直冷汗都出来了,就说沈凌宵平日从未岀现在京城防卫司,这次忽然来了也就算了,怎么偏偏还如此凑巧。

沈凌宵将他的局促看在眼里,眯了眯眼问道:“陈将军与魏君华相识?!”

那引路的侍卫点点头,“听说大人曾经在西境服役,与陈将军有过长时间的交集。”

服役,去西境?!

沈凌宵停下脚步,忽然想起殷世宜认得魏君华的事情,记得也是在西洲。

他自己问魏君华的时候,魏君华却跟他含含糊糊地说,曾经在西洲游历一阵子,不过是因为奴籍所以碰到了一些事情罢了。

沈凌宵那时候也没多想,西境最是苦寒,魏家人当年就算是被流放,也不一定是流放到那里,而且当年他专门打点过,还绐那些人塞了银子一一他知道的,很多人会在流放的中途就死了,那是累死饿死,但是只要有贵人打点过,塞了银子,那命就能保住,而且还可以流放到稍微富裕的地方。

“好个督军,居然敢忽悠小爷!”沈凌宵一字一顿说道。

二人从穿过一挡风园林就看到了亭子后面殿宇里坐着的魏君华,一个小孩子正在凑在他旁边笑着不知在说什么。

沈靖正欲开口,一道温柔的男声穿堂而至,“'清风雨露’做好了,舒白来尝尝。”

作者有话说

再不更新我都成大咕咕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