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心中笑来笑去,就属容安王最头疼。陈家关系跟他们沈家挺好的。

“所以他故意把陈家公子带过来,就是为了接近你吧。”

魏君华老实巴交,“有这个意思。”

沈凌宵看他这模样,这人真是把“坦白从宽”发挥到淋漓尽致。

“今晚上回去吃吧,我还饿着呢,外人的事情不必多想。”魏君华轻声对沈凌宵说。

沈凌宵瞥了他一眼,倒是会说话。

二人往回走的时候,沈靖还在回想自己儿子被“捉奸”还脸不红心不跳坦坦荡荡的样子,不由感慨,“真是后浪推着前浪,本王真是老了,瞎操什么心。”

沈凌宵知道这些事情魏君华有的是分寸,不过是一个外人罢了,那人处处不如自己,魏君华也不瞎,看惯了玫瑰的雄鹰,哪里有喜欢杂草的道理。

只是吃饭的时候,容安王妃忽然说:“今日我去礼佛,宫里的徐妃忽然陈家是不是要和咱们家结亲……”

沈凌宵手中的筷子放下,徐妃,是徐子建的表亲,他们徐家人缘好,消息贯来灵通,但今日这种事情,万万没有这么快就传到徐妃耳中的道理。

沈靖也意识到了,忽然叫住自己的夫人,两人匆匆吃完回了房间,约莫就是说今日的事情了。

魏君华也皱了眉头,“我没想到他居然让陈夫人来探母亲的意思,当年他也算对我有恩,我不与他多计较,如今这般还是不要牵扯为好。”

“他对你有恩?”沈凌宵感觉这顿饭真吃得难受得不行,剑眉微微收敛,眉梢挂下来的时候有些懒倦,“也就是说,你还欠着他了。”

沈凌宵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就觉得那男人没这么简单,但是他没证据,而且魏君华都说对他有恩了,—个人欠着别人时候,或者一个人讨厌别人的时候,他对人的见解都会形成偏差。

沈凌宵只觉得自己那一瞬间的感觉说不得,说出来也没人信,更是做不得主的。

魏君华倒是没多想,晚上依旧去了书房办案,沈凌宵从温泉里沐浴完刚回了屋子,就发现他父王偷摸摸地待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做什么。

“父王,这黑灯瞎火的,你在这里吓死个人了好么?”

“乖乖,今天的事情父王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啊,你说,那陈家回京时机也太巧,那男人一回来就巴结到了京城防卫司还派人宣扬当初什劳子亲事,父王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沈凌宵挑眉,讶异说:“父王你也觉得不对劲,陈家回京是不是那地坤在后面做手脚推动的?!”

“父王怎么知道!父王又没证据,这就是猜猜,猜猜而已。那人就是个普通地坤,隔着万里怎么可能把眼线部署到京城里,父王应该是想多了。”

“父王,若你说的是真的,过两日怕是京城中会有新的流言。”

“什么流言?”

“你说我们要是铁了心不理,他会怎么做?”

沈靖顺着他的念头往下想,不由地皱眉,“你是说他要是真的想嫁给舒白,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大概会借着陈家人脉往外放消息,散播魏狗在边关如何如何,当然不是直接说,就从他们被陈家收留后那些风流韵事开始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