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林公子,那行人马绕北地而行到西境的途中遇到了沙尘暴,百号人马无一幸免。”
林丘玉冷怒地斥骂了一句,“饭桶,我让你看一个人都看不住!”
“将军的意思谁也没有办法,中洲附近的寇匪如此之多,的又怕有人将军粮绐劫持,只能走那荒漠边缘过,谁知道正好遇到了这等风暴,天灾如此我们也没办法不是?”
林丘玉知道这事没法怪别人,只得悻悻作罢。
沈凌宵看得怒火中烧。真是见了狗了,这白莲,看中人了就绐人身上使绊子,要不是魏君华福大命大,死的可就是一条人命!
正想着,又听那林丘玉说道:“算了,我也不过看他长得好,那模样以后必然十分俊俏这才下了心想弄到自己身边来,既然他福薄,也没什么可强求的。”
沈凌宵这才猛然想起,若他和魏君华没被掉包,这一遭风尘,倒霉的可是他自己!、
想到此处,沈凌宵只觉得吃了屎的恶心。
“爹,那里好像有个人。”
山腰边有个浅薄的月牙似的浅池,一老一小踩着黄沙,爬上了满是沙土的半山腰,小儿眼尖,正好看绿洲旁的残沙埋着一个人,那人嘴角与眼皮上都铺满了沙子,半截身子还被半湿的沙土压着。
男人连忙拉着小儿凑过去看了看,“真是个人。”
幼儿说:“爹,他还活着吗?!”
男人探了探魏君华的鼻息,站起身点点头。“还活着。”
“那我们救他吧,你不是我娘不能绐我再生个弟弟妹妹吗?爹,你只要养了他,我不就有弟弟了?”
男人沉默了一瞬,神色很是纠结,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了决心,“成,先把人带回去。”
二人将幼小的魏君华从沙土里挖出来,然后放在骆驼上慢慢拖着的。
幼童怕他颠得难受,特意在驼峰之间放了点软布。
二人住的正好是西洲北处一个临近荒地的小山村,以前没打仗的时候,这条路上还能通往西域,不过现在着实不太热闹了。
古建筑被黄沙日夜吹拂逐渐腐朽,只留下满目疮痍的门柱还有幢幢石屋上的洞穴,宛如魔鬼城。
村里的住户也就这片还有一些,因为那里还有块阴地和水渠,能种些庄稼。
上了年纪的女人看到儿子和丈夫拖来一个半死不活的幼儿,瞪着眼睛满脸不赞同,“我们这般穷,自己养自己也尚且勉强,你怎么把这人带来了。”
虽不知这小孩是哪里的人,可女人就觉得他长得贵气,若不是瘦的有些脱相,应是极其富贵的面相。
幼儿不知愁滋味,那个拉着骆驼的少年歪着脑袋不太懂他娘亲说的话。
男人拉着自己妻子的手往里面走,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二日后,魏君华醒了,发觉自己被一户好心人救了,这户人家虽然不富裕,对他却是极好的,不用做苦力也不会给他谡放吃,躺在床上养伤的时候,还有干净的水和衣裳供着。
幼年的心被暖着了,魏君华心下感激,只觉得这辈子自己一定得报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