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秦酌低头轻喃,喉咙口感到了酸涩。就像是吃到了很酸的吃食一样,他眼眶不由自主一热。

“那小师叔祖……喜欢他什么?”

狼妖陪伴他的时间甚至不足一月。

这一月里每天也就仗着狼身撒娇卖萌,偶尔还会变成人身占小师叔祖便宜。而这种时候他往往都在场。

秦酌知道,寇期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这样的。

他在打消自己对小师叔祖的念头。

可将近十年的陪伴,这种情感又如何割舍得了?

在他面前尚且如此,秦酌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寇期是不是会对小师叔祖更过分,可能会亲,可能会抱,亦可能……

“喜欢是没那么多理由的。”

秦酌的思绪与少年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他扭头看阮年。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心之所向的感觉。”阮年走到位置上坐下,晃了晃桌上的茶壶,他抬起明眸看秦酌,“你怎么对这个好奇了?”

秦酌紧抿唇瓣,面色有些苍白,“就是想问问,没想到小师叔祖会喜欢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

不到一个月?

算上以前那些位面,可不止一个月了。

阮年弯了弯眉,没有说什么。

店小二迎了过来,秦酌勉强打起精神,点了他们酒楼的招牌菜。这里是二楼,往下看便可以看见那群听书的围观群众。

其中包括满月楼的人。

吃完这顿饭后,二人回了凤山楼。

此时满月楼的众弟子混在人群里,听着说书人吹嘘他们少主。不知是不是察觉到什么,其中一个满月楼弟子忽然往门口看了眼。

“看什么呢?”

“我好像……”满月楼弟子微微皱眉,“看见了秦酌。”

他同伴吓了一跳,“你别胡说,秦酌早在当年那场灭门案里死了,你还能见到鬼不成?”

满月门弟子,“……是真的,而且当年也没人看见秦酌的尸体不是?”

“……”

“这话你别到少主面前讲,心里想想就行了。”同伴沉沉道,“秦酌早就死了,不可能还活着,否则他怎么可能不来报仇?”

“我当然不可能到少主面前讲。”

整个满月楼上下都知道少主有多讨厌秦酌。

如果秦酌还活着,少主定然不会放他一马。

应当是错觉吧。

满月楼弟子重新去听说书先生吹捧少主,可他只要一静下心来,脑海里浮现的便是刚刚轻轻瞥过的人影。

从心而论,秦酌死那年才十二岁,这都多少年了?人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个样子呢?就算他活着,他们也不一定还能认出来。

人都在长大。

也都会改变。

就像他们少主年幼时是个小胖墩,长大后已经成了青年才俊,身后追着一大堆的姑娘。

-

奚序与凤辽生的争锋相对早就停了下来,此刻凤山楼有种诡异的安静。走进了内院,奚序破口大骂的声音这才传了过来。

“还他妈敢还手!”

奚序捂着青紫的嘴角,双眸简直要喷火了,“说好了单方面围殴,他竟然还敢还手?凤辽生哪来的脸??”

“小师叔祖,秦师兄。”

静待门口的太白弟子见到二人,喊了一声。

奚序扭头看去,捂着自己青紫的嘴角觉得丢尽了脸。他不愿意提起这件事,但架不住秦酌问。

奚序也就顺势骂道:“凤辽生他还手了,本来我打的好好的,结果他突然来了一拳,气得我差点想杀了他。”

凤辽生天赋好,但他天赋也不是盖的。

更何况凤山楼少主向来不爱修炼,如若真要往死里打,也该是他奚序占上风。要不是最后凤山楼的人破开了阵法,他非弄死这玩意儿。

秦酌迟疑一下,“就打了一拳?”

“……不然呢!”奚序一脸你什么意思的表情,“就算是一拳他也不占理,本来就是他人品败坏在先,吃点苦头怎么了?”

“你确定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阮年好奇问。

秦酌跟着补充道:“你有跟他说明解除道侣契约的事吗?”

奚序皱起了眉。

他碰了碰嘴角的伤口,神色恹恹道:“解除道侣契约的事我忘记提了。至于他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不说他也应该知道。”

他们太白的人来的气势汹汹,凤辽生但凡有点心虚,就应该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要揍他。

如果他不知道——

那就只能证明凤辽生当真是个人渣!

竟然一点都不心虚!

事实证明,凤辽生是真的半点都不知情。

他受的伤比奚序严重多了。

此刻躺在床上几乎浑身都是伤,连地都下不了,吃了丹药以后凤辽生就躺在床上脸色沉沉,动一下都有可能牵扯到伤口。

“奚序呢?”

安静了好一会儿,家丁听见少主忽然出声。

他赶忙回答:“现在正在房里骂您,少主,奚公子到底是怎么了?你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奚序下手是真的狠,往死里打,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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