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点儿阴翳。

“那我走了?”他再度询问。

“好。”江词亦是与他告别,“夏先生再见。”

夏阡城转身掩进了夜色。

江远山起身向她走来,所有怒气已然消去。

“阿词,你可以同爸说的。”他擦着她头上的雨雾,再问道,“你方才说的那个人,和教你写字看书的人,是同一个人?”

“是。”

她如实告知了他。

“那他还在烟都吗?”

江远山问起时,心底不禁有些激动。

江词则愣住了,目光移向了别处,小声道:“我不知道……”

“……好吧。”他只能就此作罢,“去换衣服,不然要感冒了。”

江树看着上楼的身影,眉头微蹙着。

“爸……阿词不是您亲生的?”

江远山深叹了口气,靠着椅背休息。

“不是……她是我准备从烟都逃出海时,在码头救下的。”他喃喃低语,“我此前在烟都看过她的海报,所以印象深刻……我也想过找之前抚养她的人,可是阿词那时说话都费劲,根本问不出什么,何况她也牵扯到了张棋,贸然公开身份,定是会惹祸上身……”

“那您怎么也不早跟我说?”江树幽怨道。

江远山则自顾自地继续感叹。

“算了……忘了就忘了吧。而后,她也只是江词了。”

江树也不再询问了。

一切都重归寂静,只听得了雨点轻打在竹叶上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