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ep;&ep;大师低头倒了杯茶给缇宁,“日后,姑娘自然会明白。”

&ep;&ep;这还是坐下来后慧圆大师第一次倒茶,缇宁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茶杯,慧圆大师笑着点点头,缇宁端起茶杯看了他两眼,觉得他没这个胆量也没有下毒的理由,仰头就喝了茶。

&ep;&ep;喝完茶慧圆大师就示意缇宁可以离开,又道:“那位公子贫僧就不见了,劳烦姑娘告诉他,他担心的事不会存在。”

&ep;&ep;缇宁本来觉得在自己明白裴行越带自己来是干什么,听了这几句云里雾里的话,她却有些搞不清了。

&ep;&ep;她走出木舍,在竹林里行了几米,裴行越立刻走了过来,他朝着紧闭的木门看了眼,又低头看了看缇宁,问:“他和你说了什么?”

&ep;&ep;缇宁抓了抓脑袋:“他说让你不用去见他了,你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

&ep;&ep;裴行越神色彻底缓和了下来,他来此的目的就是为这,如果没有后患见不见便无所谓。

&ep;&ep;“还有什么?”两个人进去也有一会儿,不可能只说了几句话。

&ep;&ep;缇宁觑了裴行越一眼:“那都是我的事了,慧圆大师说不能泄露天机。”后面这句话慧圆大师自然没有说,只是缇宁怕他多问。

&ep;&ep;裴行越又笑了下,不过没有继续问了。

&ep;&ep;缇宁打了个呵欠,慧圆大师修行的地方距离皇宫有点远,坐马车花了两个多时辰,如今这个点快到缇宁午歇的时间了,便有些犯困。

&ep;&ep;两人径直回了皇宫,一进乾清宫,缇宁直奔那张她最喜欢的拔步大床,脱掉鞋子衣服都没换就睡了过去。

&ep;&ep;裴行越给她卸掉朱钗脱掉外衫,盖好被褥后看了她好一会儿,又才去处理政务。

&ep;&ep;直到日沉于西,皎月升起,裴行越把批阅好的奏折让人拿下去,偏头问枕玉:“她醒了吗?”

&ep;&ep;“没有。”

&ep;&ep;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还没醒晚上怎么睡觉,他不虞地站了起来:“朕不是吩咐了香兰一个时辰后叫她起床吗”

&ep;&ep;裴行越算是搞明白了,赵缇宁就是个身体弱的主儿,从前刚认识的时候三两天头就生病,最近躺了一两年,内里越发虚弱。

&ep;&ep;话落,裴行越就抬脚去了乾清宫。

&ep;&ep;刚进寝殿,便听到有些焦急的声音,香兰跪坐在床前急急地呼叫道:“殿下,殿下,殿下你醒醒。”

&ep;&ep;裴行越心里顿感不妙,他几步走过去,才见缇宁双手紧紧攥住被褥,头冒虚汗,脑袋不停地在枕头上晃动。

&ep;&ep;“阿宁。”他立刻在床榻边坐下紧张地道,又伸手去试她额头上的温度,沉声道,“去叫太医。”

&ep;&ep;几乎话刚落下,缇宁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瞧见裴行越,她眼皮子跳了跳,“我怎么在这儿?”她不是在宋云昭哪儿吗?

&ep;&ep;想到宋云昭,缇宁脊椎骨都泛起了凉意,她,她要杀她。

&ep;&ep;不,不对,缇宁重重拍了下脑袋,她刚刚明明是见了慧圆大师回来的。

&ep;&ep;两部分记忆搅和在一起,缇宁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她重新躺下对两人摆摆手,“我再睡会儿。”

&ep;&ep;裴行越浑身僵硬地看着她,半晌过去,见她的呼吸慢慢平稳下去,他叫了个太医来把脉。

&ep;&ep;“殿下身体岁有些虚弱,但并无大碍。”

&ep;&ep;裴行越听罢,挥挥手让太医退下了。

&ep;&ep;缇宁再次醒来后,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还有些热意,缇宁从床上爬起来,香兰听到动静,从殿外进来,

&ep;&ep;缇宁看了她一眼,自己伸手穿好缎鞋,沉吟了一下,“陛下呢?”

&ep;&ep;“陛下在上朝。”

&ep;&ep;缇宁就没在问了,心不在焉地喝了一碗稀粥,期间香兰看了缇宁好几眼,缇宁都没有反应。

&ep;&ep;直到门口传来一阵请安的声音,缇宁才抬起眼,但看了一眼,她又猛地站了起来。

&ep;&ep;裴行越两大步走了进来,缇宁低下头没看他。

&ep;&ep;裴行越的目光闪了闪:“阿宁,你才用了早膳?”

&ep;&ep;说完话,他就朝着缇宁走过去。

&ep;&ep;“用了。”

&ep;&ep;裴行越笑着吩咐太监准备他的早膳,又伸手去摸缇宁的额头。

&ep;&ep;缇宁下意识往后面一躲。

&ep;&ep;气氛陡然凝固,裴行越手在空中僵了一下,但是他没有生气,笑眯眯地把手收了回去。

&ep;&ep;不过片刻,帝王的早膳就摆好了,裴行越看了缇宁一眼,自顾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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