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洛子川咬牙切齿,几度平复情绪后,才压下把这人揍扁的冲动。虽然他也打不过。

&ep;&ep;见洛子川的神情暗下来。林岁言左右张望,还不怕死地走了两步:怎么啦?

&ep;&ep;洛子川拧过头,不再看他。

&ep;&ep;林岁言带着些挑衅的语气,道:想打我?

&ep;&ep;洛子川没说话,但烦意滔天的双眼已经表现得很明确了。

&ep;&ep;林岁言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洛子川半撸衣袖的胳膊上,不咸不淡地说:疼吗?

&ep;&ep;你将来要受的苦,不及这万一。只有你的武功足够强劲,才不不会被欺负。

&ep;&ep;洛子川的对上鞭奕君的目光,眉头一挑:多谢鞭奕君指教。鞭奕君把我请到此处就是来告诉我将来受苦多少吗?

&ep;&ep;林岁言重新勾起嘴角:当然不是。我费心费力把你从山腰带回来,又是供床又是给药,自然不是点拨一二那么简单。这点你应该清楚吧?陈公子?

&ep;&ep;洛子川被这声陈公子叫地无端一哆嗦,不耐烦道:我不行陈!

&ep;&ep;陈公子不姓陈,真改姓洛?林岁言玩昧道。

&ep;&ep;你!洛子川忽然恼了:你知道什么?

&ep;&ep;有些话,从我嘴里说出来就没意思啦。所以还望陈公子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林岁言正色。

&ep;&ep;我凭什么要回答?洛子川冷笑。

&ep;&ep;林岁言眼神流露出一丝无奈,随即摸了摸腰间的黑鞭。鞭奕君本就一身玄衣,黑色鞭子几乎要与衣服融为一体。他取下鞭子,拿在手里掂了掂。

&ep;&ep;陈公子生得如此俊俏,被抽到脸上就要留疤了林岁言轻松道。

&ep;&ep;行啊。洛子川转念一想,连忙应下,我回答了问题,你放我走啊?

&ep;&ep;林岁言知道,眼前的少年肯定不会说实话的。但他颇有兴趣地点点头,说:可以。不过说谎话是要挨打的哦。

&ep;&ep;洛子川几乎可以肯定,鞭奕君跟他说话的语气,像一个长辈逗孩子说话。他目光绕着房梁打转:问吧。

&ep;&ep;你方才与我打斗走的那几步,是谁教你的?林岁言。

&ep;&ep;不算教,偷师来的。洛子川不屑道。

&ep;&ep;就凭偷师能练出此等武功?林岁言道:虽然你的步伐有些紊乱,衔接处略有愚钝,不过绝非远远观望,一朝一夕即可练成。

&ep;&ep;偷看的时间长了些而已。洛子川道。

&ep;&ep;那陈公子偷的师是谁啊?

&ep;&ep;洛子川:一花一木皆有可学习之处。达到如今地步,我的恩师数不胜数。既有人的传授,又有迷茫无措时,细心观察一株绿草得的感悟。

&ep;&ep;颇有道理。林岁言认同,那么传授给你功夫之人是谁?

&ep;&ep;父母都教过,鞭奕君问得是父还是母?

&ep;&ep;说谎的最高境界,是真话假话掺着说。真里带假,假里带真,而且真真假假贴合常理。洛子川一圈一圈这么溜,说不准早把鞭奕君的思路带跑偏了。但他低估了鞭奕君,年纪轻轻让朝廷军队望而生畏的定非常人,一定有足够的过人之处。

&ep;&ep;听罢,林岁言寻思一会儿,忽然嘴角漾起一抹浅笑:陈公子的母亲姓甚名谁啊?

&ep;&ep;洛子川搁在背后的手缓缓攥紧。他慌了。

&ep;&ep;陈公子的母亲可曾告诉过你此功最易女子练啊?林岁言缓缓道。

&ep;&ep;此功虚实结合,需要肢体的灵活、灵敏。陈公子一个男子,练这种武功,会不会

&ep;&ep;洛子川见自己的心事一点一点被揭开,一时间又羞又愤。

&ep;&ep;陈公子当初可是因为此武功凶悍而颇感兴趣,可令堂不愿教授,陈公子于是偷偷于一旁观看,才有了偷师一说,对否?林岁言道。

&ep;&ep;我好像知道朝廷将士为什么要抓陈公子了。林岁言眯起眼睛。

&ep;&ep;他嘴唇轻启:阑岳门小公子,叛党之子,母亲风月楼弟子,十年前终于在他口型摆出灭门二字时,洛子川忍不住了,全身颤抖。

&ep;&ep;一串看似毫无关联的词语,压垮洛子川心灵的防线。他不知道他有什么错。他以为到了云川谷,就是一名再普通不过的弟子。他过了十年太平生活,没什么可不满足的。就连前来抓捕的朝廷军队,也对他的身世一知半解,顶多就是大张旗鼓地昭告所有人我们来抓捕叛党之子啦!

&ep;&ep;在他看来,十年前的生活无忧无虑。是他珍藏心底不愿被他人触及的秘密。那十年,他有爹有娘,是阑岳门门主的儿子,是世人仰慕的小公子。一朝覆灭,阑岳门血流成河,他是逃亡的遗孤,是恰巧碰到父亲挚友的幸运儿。这份秘密,他埋在心底,他不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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