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师娘也不提,就这么糊弄了几年。

&ep;&ep;十年前的噩梦,十年前的美梦。只有夜半时刻想起,惊醒后,他可再度入眠。他不说,没人知道。

&ep;&ep;可眼前这人,这个鞭奕君。洛子川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可就是他把自己的秘密说了出来,揭开结痂的伤疤。哪怕会让洛子川鲜血淋漓,哪怕会让他生不如死。

&ep;&ep;林岁言我行我素惯了,不懂得见好就收。看到洛子川脸色煞白,他依然不依不饶问道:陈公子的母亲是谁啊?

&ep;&ep;洛子川的眼睛泛起一抹血丝,目光直直盯着鞭奕君。林岁言倒也不惧,反而上前两步,把脸凑过去。

&ep;&ep;陈公子在打哑谜吗?他指腹婆娑着鞭尾。

&ep;&ep;洛子川忽然伸出手,抓向鞭头,猛得一扯。林岁言没想到他突然来这么一下,鞭尾脱手。洛子川一扬,鞭尾也随之一摆。不偏不倚,擦着林岁言的面具扫过去。

&ep;&ep;只听咣当一声,林岁言感觉一下有风吹到脸上。等他反应过来时,面具已经掉在地上。

&ep;&ep;洛子川一怔。

&ep;&ep;眼前此人揭去面具的神秘面纱。他半长的头发搭在眉毛处,一双眸子深邃又平和。双唇并不算红艳,但可与女子媲美。

&ep;&ep;你林岁言缓过劲儿后,指着洛子川的脸说。

&ep;&ep;指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ep;&ep;倒是这么大动静,惊动了把守门外的陆云丘。他匆匆忙忙跑进来,入眼就是这幅景象。

&ep;&ep;林岁言的脸色很暗,洛子川把脸对准了窗边。陆云丘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下的面具,递了过去。

&ep;&ep;林岁言接过,拔腿就走。

&ep;&ep;6、下属

&ep;&ep;◎你和他从此平起平坐,不必叫他公子你叫他子川吧。◎

&ep;&ep;陆云丘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有些迷茫。

&ep;&ep;额,陈公子,你怎么看到洛子川一脸烦躁,识相地安静下来。

&ep;&ep;不过陆云丘是真想问问他到底怎么把自家公子的面具打下来的。

&ep;&ep;鞭奕君整日戴着面具,偶尔摘掉必然不适应。陈公子不必见怪。陆云丘思来想去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ep;&ep;洛子川侧了侧头。

&ep;&ep;四周安静下来,洛子川抿抿嘴,眼眶一瞬间红了。

&ep;&ep;每每看到别家孩子提起自己的童年和父母时,满脸越是骄傲,他的心灵就越失落。他没有做错任何事,可是应了李浮华那一句话出身没法选。

&ep;&ep;他曾无数次想过不当什么阑岳门主和风月楼苏情的儿子,就做一户平庸百姓。可午夜梦回,他对父母儿时的眷恋,往往是最深,最不可磨灭的。

&ep;&ep;鞭奕君说得不错,他确实不姓洛,陈才是他真正的姓氏。

&ep;&ep;自打洛子川记事起,父母的感情就不是很好。并不是三天两头吵得不可开交那般,而是二人之间总是相隔一层窗户纸。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必说是朋友。

&ep;&ep;朝廷军队也曾找到阑岳门,但碍于此为武林门派,不敢造次,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搜一通。洛子川很聪明,从父母、弟子、士兵的只言片语中,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ep;&ep;天下混乱,先皇年事已高,手下掌管的军队以林朔将军为首,拥护太子,助其上位。不料先皇逝世,太子紧接被菱王先皇之弟使计毒害。菱王因有皇室血脉登基,首先便是斩除先皇、太子势力。若说先皇军队中的小士兵尚可留其一命,让他们重新归属朝廷势力,那么将军这一级别之人,便是留不得了。

&ep;&ep;而这位林朔将军在忠和义之间,选择了忠。

&ep;&ep;他率领众将士一路南下。新皇初登基,势力仍不稳固,没有料到这位将军会起谋反之心。一路厮杀,林朔将军等人终于驻扎下来。

&ep;&ep;这位将军是武林人士出身,结识不少江湖势力。风月楼便是林朔手下其中的一处势力。

&ep;&ep;而苏情洛子川的母亲是风月楼中的大弟子。

&ep;&ep;后来皇帝用非正当手段围剿了林朔等叛党,一部分谋反将士被以当众斩首杀鸡儆猴。而风月楼为林朔手下的一大势力,皇帝自然不可能放任不管。于是,四处派人抓捕逃窜的余孽,生怕再留下一丝祸患。

&ep;&ep;洛子川并不清楚母亲是如何逃到阑岳门,又是如何在那里邂逅父亲的。这些事情阑岳门弟子不知,父母也从不向他提及,洛子川也无从揣测。

&ep;&ep;是夜。迷踪林的雾在月光的笼罩下格外迷幻,看不到星星,只能依稀在迷雾中看到几棵大树。

&ep;&ep;公子!陆云丘恭敬道:五日后是将军的祭日,是否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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