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开口,她却说:“放心吧,爷爷这几天不在家,胜利叔叔陪他下下边见老部下了,起码得后天回来。”

&ep;&ep;姚林不忍心拒绝她,只笑着说:“那我送你回去。”

&ep;&ep;冯饕点点头,又忽然问道:“我来的时候是警卫员送我的,他会不会正找我呢?”

&ep;&ep;“于崇主任会处理好的。”姚林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冯饕不再说什么。

&ep;&ep;姚林找了一件干净的衬衣长裤给她,她没犹豫就穿上,身上满是四十岁男人的味道,这跟三十岁甚至二十岁的男人所不同的,成熟且稳重的气息,冯饕忍不住深深闻了一口,似乎比定心丸更能叫她安心。

&ep;&ep;细心的姚林没注意到此刻丫头的变化,或许是竟然连她自己也没注意过这个变化。

&ep;&ep;或许是她受了刺激,他在心底对自己说。

&ep;&ep;或许是我受了刺激,她在心底对自己说。

&ep;&ep;确实是受了刺激,她脑子里翻天覆地的出现那个女人的影子,那个影子跟自己重叠为一体。

&ep;&ep;冯饕猛然惊醒,却发现人已经到了西山的冯家别墅,一路上姚林车开得很安稳,一号首长车牌自然用不着过多的检查手续,此行一切很顺利。

&ep;&ep;进了别墅,新请的保姆不在家,台上放着煮好的饭菜,还温热着,冯饕便要他留下来一块儿吃。

&ep;&ep;但两个人的胃口并不怎么好,她扒拉了两口饭就不吃了,着实没胃口,他也不怎么吃,主要是她没胃口,他居然也怎么下得了筷子。

&ep;&ep;他陪她进上了二楼卧室,她忽然发了狠力垂着自己脑袋,仿佛要敲出什么东西,姚林见状赶紧抓着她的手。

&ep;&ep;“丫头,别敲,会敲疼的。”他不敢弄疼她,只得将她搂在怀中,紧紧的压制着她的身子。

&ep;&ep;那过于软的身子仿若无骨,跟他坚硬的身躯紧贴着,不敢放松一刻,只怕一松手她就会伤害自己。

&ep;&ep;“我疼!我疼啊!”她如呓语般喊着这两个字。

&ep;&ep;“哪里疼?是不是伤口还疼着?”他低着头仔细观察她的伤口,却发现她头摇得如拨浪鼓似的。

&ep;&ep;“我脑袋疼,好像快裂开了,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反正就是好疼!”似乎有一把钝刀不断的锯着她的每一根脑神经,生生的撕裂成两半,冯饕疼得哭了出来,带着委屈,带着不满,似要把心肝脾肺都哭出来。

&ep;&ep;“不疼,我带你去看医生,很快就不会疼了,你忍忍。”姚林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神色却是十分复杂,冯饕的病他是听说过一些的,也知道冯家丫头病况稳定不到一年时间,这一闹怕是又把老毛病给闹大了。

&ep;&ep;她曾经笑着说她脑子有病,现在病好了老爷子才允许她出门。她说这话的时候很不以为然,一点儿不在意,却不知道首长的心有一瞬间的缩紧。

&ep;&ep;她如此年轻,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毛病。

&ep;&ep;冯饕发了狠劲推开他,殊不知用力过大跌跌撞撞把书架上的好几本书都撞落在地上。

&ep;&ep;其中一本杂志中散出好几张颅脑CT片。姚林捡了起来,冯饕此时喘着气,似乎稳定了些许。

&ep;&ep;姚林虽然不会看CT片,却见她闭着眼说:“这个是一年半以前发病的CT片,我留着做纪念的。”

&ep;&ep;“倒没见过有人将它收藏的。”姚林嘴角划开一阵弧度,冯饕瞥了一眼,心底感慨父子两人就面孔而言是像极了的,只不过首长气度更为沉稳,也更为让她想靠近。

&ep;&ep;或许是她缺少一定的父爱,他刚好又出现在她身边,各种巧然,她便如同溺水的人紧紧抓着唯一的浮木,紧紧依附了上去。

&ep;&ep;姚林走上前,冰凉的指尖徐徐揉着她的太阳穴,冯饕忽然意识到,他的手指虽然也很冰凉,但却是跟莫墨不相同的两种冷。

&ep;&ep;莫墨。想起这个人,冯饕眼中黯了黯,脑子又开始疼了。

&ep;&ep;见她疼得直泛冷汗,姚林才决定连夜带她到医院。冯饕手里拿着那CT片不肯放手,姚林也并不在意,只抱着她赶紧出门,这一次车子却是直接驶向医院。

&ep;&ep;军总医院的程清明院长不在,眼下晚上八点多,脑科值班的是另一名女医生,五十岁左右,带着黑框眼镜,面色颇为严肃,听取了冯饕的病情后又立即安排她拍片。

&ep;&ep;因为排的是急诊,大概是姚林给熟人打了个电话,倒没有惊动医院高层,不过这点关系足够那个大夫重视起来,不到两个小时,姚林跟冯饕就去取片了。

&ep;&ep;冯饕犹豫了下,把一年多前的CT片递给医生,一边轻声问道:“这几天我脑子很难受,好像有些东西忘记了很久,想要想起来的时候就跟刀子锯一样,是不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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