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大三的时候,棉棉生了个小孩,整天在朋友圈里晒自己小孩的照片。

&ep;&ep;宁海潮弄了个小工作室,几个人一起打游戏的时间都少了。

&ep;&ep;宁海潮大四的时候回学校住了大半个月,但几人都忙起来,忙着毕业论文、实习工作和考研,不再像大一时候一样,可以每天一起出去喝酒聊天,可以喝大后倒在学校草坪上看星星。

&ep;&ep;薛狄实习期回了趟家,爷爷身体不大好,在病床还试图个他安排些工作。

&ep;&ep;薛狄嗯嗯笑:“现在大学毕业不包分配了!”

&ep;&ep;老人家年龄大了,身体大不如前,病好后也常卧床休息,薛狄在床前照看了一段时间,又回去继续找实习工作。

&ep;&ep;本来是在集团内坐办公室画图打杂,后来被他当时领导带去了下面的项目部,每天在大太阳地下晒,还捡到了一只黄狗。

&ep;&ep;毕业答辩和毕业典礼,几个学院是分开的,薛狄土木工程系时间排的比较靠前,薛狄答辩完那天,天气异常炎热,从教室走出来人像是一块即将被烤化的冰块。

&ep;&ep;走到教学楼底的时,见到个熟悉的身影撑着把伞在树荫下等着,薛狄对着那背影吹了声口哨。

&ep;&ep;伞沿抬起来,宁海潮招呼他:“快快,太阳晒死了。”

&ep;&ep;薛狄小跑了几步钻进伞里:“你竟然还撑伞。”

&ep;&ep;“少装,这么大太阳谁不撑伞谁傻x,答辩怎么样?”

&ep;&ep;“还可以吧,能有什么问题?”薛狄问他,“你怎么来了,你们答辩不是还有几天?”

&ep;&ep;“昂昂昂,来学校搬东西。”两个人撑着伞往宿舍方向走去,“你什么时候回你们那工地?”

&ep;&ep;“毕业典礼参加完呗。”薛狄回。

&ep;&ep;宁海潮握着伞的手指上戒指在阳光底下散发着光亮,他非常随意地瞥了眼铺了满地的阳光:“那毕业典礼表个白呗?”

&ep;&ep;薛狄哈哈乐:“谁给谁表白?我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单膝跪地的那种。”

&ep;&ep;“……”宁海潮也跟着乐,“谁表白谁是1。”

&ep;&ep;“不要傻x,你最好真的能当着全校的人单膝跪地给我表白,反正我是做的出来的诶。”

&ep;&ep;“要点脸吧。”

&ep;&ep;“你那工作室怎么弄?”

&ep;&ep;“搬回来看看呗。”宁海潮,“你那只黄狗呢?”

&ep;&ep;“项目部养着呗。”

&ep;&ep;“没人领养啊?”

&ep;&ep;“你要啊,回头你去我们工地接回家养。”

&ep;&ep;“我不要,好丑啊。”

&ep;&ep;快毕业的日子好像和平时也没有什么差别,未来也没有什么好畅想的,大学四年的生活每一天都是很平常的生活。

&ep;&ep;起床、吃早饭、上早课,和同学上课聊游戏、篮球和漂亮女生,下课、午饭,回宿舍午休或者打篮球、参加社团活动,和寝室的人玩游戏、聊天、晚自习、选修课、夜晚足球场的歌声和手牵手的小情侣。

&ep;&ep;认识的朋友很多,大家一起玩,看人恋爱、又看人失恋。

&ep;&ep;和一个在千里之外的人聊身边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ep;&ep;回头才发现,那可是一段真棒的时光啊。

&ep;&ep;不仅是因为我们彼此认识了彼此。

&ep;&ep;还因为我们十几二十岁,正是青春年少美好的时光。

&ep;&ep;在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间,认识了一个很棒的人。

&ep;&ep;完美的双倍。

&ep;&ep;第三十八章咱俩还没谈恋爱呢

&ep;&ep;薛狄的大学期间没遇上什么称得上遗憾的事,唯一有些遗憾的事情,就是大学毕业典礼没参加上、毕业照也没拍上,四年同学就分别了,大学生活也结束了。

&ep;&ep;他爷爷在他答辩完后进了医院,住了两天后,他妈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

&ep;&ep;医院守了一夜,葬礼守了几夜。

&ep;&ep;寝室里没来得及收的行李,都是哥几个帮忙收拾好打包寄回了家。

&ep;&ep;中途宁海潮穿着一身黑色的正式西装,转机空隙来看了他一眼。

&ep;&ep;薛狄笑宁海潮来演电视剧的,宁海潮一边解外套,一边想着——他就不该把正经这两字跟薛狄挂钩,白瞎。

&ep;&ep;他瞅了薛狄两眼,伸手指了指眼皮下面,用眼神询问对方这是几天没睡。

&ep;&ep;薛狄解释:“我们家五代单传,得靠我守灵。”

&ep;&ep;宁海潮掏手机看了眼时间,闻言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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