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西念琴看着眼前那张白梅般的秀脸,眼里又惊又喜,颤抖着嘴唇,好久才吐出一句话来,就连语调都变了:“盈盈,你…怎么会在这儿?”

&ep;&ep;那白梅般的女子身子微微后倾,眼神怯怯的,避开他:“你……”

&ep;&ep;一旁扎着双髻的绿衣婢女道:“二公子,是大公子让姑娘住在这翠云轩的。”

&ep;&ep;“大哥?”西念琴皱着眉头,惊异道。

&ep;&ep;西念琴看着那白衣女子看自己的陌生的眼神,心中一呆,她分明是苏盈盈,可是。

&ep;&ep;“你不记得了吗?”西念琴温柔道,“盈盈,我是西郎。”

&ep;&ep;月光照在他那英俊的眉眼上,他脸上写满了温柔和关爱,他温柔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子,满眼都是爱怜。

&ep;&ep;“我一直在找你,盈盈!”

&ep;&ep;那白衣女子看着面前那男子近在咫尺的脸,小步地后退,身体靠在了石亭中那冰冷的石柱上,一双宝石般的大眼里露出怯生生的目光,小声道:“你说的那个…盈盈,到底…是什么人啊?”

&ep;&ep;西念琴的心猛地像漏进风一般,凉意横生,她不记得他了?

&ep;&ep;他静静地盯着她的脸,她的眼,似乎想要找到她记得自己的证据,找到他们相爱的证据。

&ep;&ep;她白梅般的秀脸在月光下仿若精细的瓷器,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都是他爱着的盈盈,可是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看着一个初次见面,而且蛮横闯入她的居所,打断她抚琴雅兴的陌生人,充满了戒备、疑惑还有一丝面对陌生男子的羞涩。

&ep;&ep;“你……”西念琴语音顿住了,他转过头来问站在一旁的绿衣婢女,“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那绿衣婢女惶恐低头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大公子只让奴婢在这儿服侍姑娘。”

&ep;&ep;突然听得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二弟,怎么有雅兴到这翠云轩来。”不知何时一个身穿淡紫色衣袍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石亭边。

&ep;&ep;“大公子!”那绿衣婢女微微行了一礼。

&ep;&ep;“嗯,你下去吧。”那男子点头道。

&ep;&ep;那身穿淡紫色衣袍的年轻男子约莫二十五岁左右,月光下的他,眉目俊美,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眉宇之间有股霸气,只是肤色略黑,但也不失为一个美男子,和西念琴站在一起,一个阳刚炙热,宛若骄阳,一个阴柔温暖,仿若月亮。

&ep;&ep;他正是金刀峡的大公子庄盛。

&ep;&ep;“这位是梅姑娘。”庄盛说。

&ep;&ep;“梅姑娘?”西念琴惊异道,看向一旁白梅般面颊的女子。

&ep;&ep;“庄公子,”那白衣女子轻轻走到庄盛身边,“他是?”

&ep;&ep;庄盛拉起她的手,笑着看了她一眼,道:“这位是我二弟,西念琴。”

&ep;&ep;那白衣女子笑了:“原来是西公子!”

&ep;&ep;西念琴看着那白衣女子的笑脸,眼眸瞬间暗淡无光,她叫他‘西公子’,她对着另一个男人言笑晏晏,她真的不记得他了,还是,她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只是有着和盈盈一样的容貌,可她分明弹奏着他们初识时所弹奏的那首曲子。

&ep;&ep;“大哥,梅姑娘她……”西念琴想问。

&ep;&ep;“二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庄盛说,说着温柔地看着他身旁那白衣女子,“你也累了吧,早些休息吧。”

&ep;&ep;那白衣女子温柔地点点头,在庄盛的搀扶下慢慢向屋内走去。

&ep;&ep;西念琴呆呆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在月光下站成了一尊雕塑。

&ep;&ep;那白衣女子回眸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仿佛在问:“你为何喊我盈盈?”

&ep;&ep;往事成殇。他却甘之如饴。

&ep;&ep;许多天没有听到琴音了。

&ep;&ep;不知道那位梅姑娘在干嘛?

&ep;&ep;庭中,西念琴站在月光下望着天边那轮残月,静静地喝酒。

&ep;&ep;她分明记得他们的歌。

&ep;&ep;他只是一个庶子,在金刀峡没有什么地位,平日若是父亲无事差遣他,他就会留在这座冷僻的“枕云居”内等候命令和消息。

&ep;&ep;这次攻打荒火教他没有任何功劳,庄夫人更会好好抓住这次机会打压他,这些天来,父亲也都没有派人来传召他。

&ep;&ep;府中的下人们在窃窃私语。

&ep;&ep;“大公子要娶那位梅姑娘为妻呢!”

&ep;&ep;“夫人不答应呢!?说一个平民女子怎么配得上金刀峡的少庄主。”

&ep;&ep;“不,我听小樱悄悄跟我说,不是一个平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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