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这样吉利,不由笑道:“多谢吉言,若纯儿好了,定要给太医院奉上大大的谢礼才是。”

&ep;&ep;这会儿方首座笑道:“夫人有所不知,这位是吏部侍郎郑大人。”

&ep;&ep;温姨妈吃了一惊,正要起身,郑宰思笑道:“我也常去太医院叨扰,夫人的谢礼给了他们,我也有分子的,不必在意。”

&ep;&ep;一句话引得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ep;&ep;那边儿丫鬟勾起帐子,扶了琉璃起身。琉璃正在帐子里气闷,又听到郑宰思呱呱地说个不停,不免也偷偷笑了。

&ep;&ep;帐子打开后,琉璃扫了眼,见面前除了郑宰思跟范垣外,还有两位太医,却也并不陌生,还都是昔日的熟人。

&ep;&ep;这两个都是太医院里的首席医官,一位是太医院首座方擎,最是医术高明的,另一位林太医,拿手的便是内症。

&ep;&ep;琉璃打量众人的时候,这几人也正看着她。

&ep;&ep;方林两位太医就不必说了,范垣脸色冷漠,半垂着眼皮。

&ep;&ep;郑宰思却毫不避忌,依旧笑吟吟地,目光烁烁。

&ep;&ep;琉璃偷偷看了眼范垣,见他并不瞧自己,就也默默地低了头。

&ep;&ep;方首座先致了歉,举手给琉璃诊了诊脉,然后是林太医,两人轮番听脉之后,低低对说了几句,方擎道:“姑娘是一句话也不会说?”

&ep;&ep;温姨妈道:“从小其实是会哭的,只是在才学会说话不久,有一天突然就不肯开口了。”

&ep;&ep;方擎点了点头,又跟林太医商议了会儿:“姑娘并不是天生不会说话,不是天生聋哑,倒好办些,照我们看来,应该是自小受了什么外力冲击才导致如此,只要好生调理,假以时日,未必不能恢复。”

&ep;&ep;温姨妈先念了声阿弥陀佛,范垣便请两位太医到外间商议开方子。

&ep;&ep;郑宰思陪着温姨妈说了几句话,转头看琉璃,见她怔怔地看着外间发呆。

&ep;&ep;温姨妈见状,不由也起身往外打量,不知范垣跟两位太医商量的如何。

&ep;&ep;郑宰思悄声问道:“姑娘觉着怎么样?”

&ep;&ep;琉璃不响,也并不看他。

&ep;&ep;郑宰思望着她笑道:“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随心所愿的。”

&ep;&ep;琉璃忍不住瞥他一眼。

&ep;&ep;四目相对的瞬间,郑宰思突然向她单眼一眨,抛了个促狭而会心的眼风。

&ep;&ep;琉璃的双眼慢慢睁大,无法置信地看着这位郑侍郎,郑宰思却若无其事地回身出门,问道:“几位商议的如何了?”

&ep;&ep;***

&ep;&ep;这夜养谦回来,温姨妈又仔细询问他在陈家的事,养谦本来不敢把遇见小皇帝一节告诉母亲,他心里明白此事非同一般,连范垣满城搜寻,还只借口搜江洋大盗呢,若传闹出去,当然是大大的不妥。

&ep;&ep;没想到小皇帝这么雷厉风行,立刻就派了太医前来。养谦不愿隐瞒母亲,就悄悄地把“巧遇”小皇帝一节告诉了温姨妈。

&ep;&ep;温姨妈连连道:“这样大事你也瞒着!这幸而是没出别的事,以后且记得不要再带你妹妹到处乱走了,免得再出别的事端,倘若这次如果惹了皇上不高兴,可怎么是好?”

&ep;&ep;养谦回想那时候朱儆抱紧琉璃的样子,却不敢跟母亲细说,只道:“是,我都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ep;&ep;温姨妈叹罢,突然又道:“怪不得昨日你姨母传四爷,他竟然不去,原来是为了这种大事,你姨母那里还大怒了一场呢,唉,改天我倒要劝劝她。”

&ep;&ep;养谦忙说:“这种范府的家务事,母亲还是别插手了。免得拆解不开,反落了一身不是。”

&ep;&ep;温姨妈瞅了他半晌,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有理,你姨母恨他们恨得像是拧了个死结。都一把年纪了,何苦来,我倒是怕她把自己气病了。”

&ep;&ep;养谦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这么多年了,脾气难道说改就改了?”

&ep;&ep;温姨妈回头看看床上的琉璃:“罢了,我也不操那心,只盼太医把你妹妹治好了,我这一生的心愿也都足了。”

&ep;&ep;养谦道:“母亲只管放心,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好的。”

&ep;&ep;温姨妈听了这句,不禁笑道:“你提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今儿跟太医一块儿来的,有个什么吏部的侍郎,姓郑的,为人真是风趣和善。”

&ep;&ep;养谦说道:“礼部侍郎郑宰思?”

&ep;&ep;温姨妈道:“你也知道?看他的年纪也并不大,没想到竟这样了得,已经是正经的三品官了呢。”

&ep;&ep;养谦平日里听了不少郑宰思的不羁传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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