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傻子也意识到了”,她冷哼,“可惜事到如今被盯上也没法子,临时示弱不如一直装傻,只要慢慢收敛锋芒,也许能避过去呢。”

&ep;&ep;言罢见容莺若有思索的模样,以为她在想萧成器吹嘘平南王府的话,于是又说:“按例说,平南王府的宅邸算是逾制了。但这府邸并非一朝修成,而是敏华太子妃的母族,曾经的靖昌侯府所在,那才是当真显贵的世家名门。后来靖昌侯府被抄了家,宅邸被烧,平南王有功在身就赏给了他。事到如今还有好些当年烧毁的地方没修葺呢。”

&ep;&ep;容莺又一次听到了与前朝太子有关的人,宫中对于废太子的事下了禁令不允许提起议论,她也对那些往事十分不清楚,只好小声问李愿宁:“那靖昌侯府的人如今还剩的呢?”

&ep;&ep;李愿宁想起了什么,不愿再说,只道:“公主还是莫要问了。”

&ep;&ep;第14章偶遇&ep;“小阿莺可千万要记得……”……

&ep;&ep;民间花朝节很受欢迎,男女老少都会出门走动,尤其是年轻男女,纷纷簪花出游,携亲朋好友一同赏花踏春。有高门贵族会出资选花神,凡是妙龄女子皆可参与。参加选花神的女子要乘坐小船,捧着花从河道中经过,届时河道两边站满了人,若是相中谁就把手中的花枝丢到她的船里,船舱中花最多的人胜选。

&ep;&ep;往年也有过极为貌美的女子,船舱中的花多到装不下,赢得了头彩让贵人相中,嫁入了高门。虽名义上是选花神,最后却难免成为了达官贵人的游戏,不过是为他们挑选貌美姬妾罢了。

&ep;&ep;容莺被李愿宁带着去玩乐,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象,挤在人群中不知所措,拉着李愿宁的手不敢松开,生怕被人流冲散。

&ep;&ep;时不时就有过路人朝容莺投向打量的目光,李愿宁贴近她,小声打趣道:“有人在看你呢。”

&ep;&ep;容莺听完更觉得不自在了,努力让自己忽视那些目光。

&ep;&ep;赵姬也曾是一舞动京城的绝色舞姬,最后在献舞时被当时还是梁王的皇上看中入了王府。容莺没能继承到母亲的才情,不会跳舞也不通音律,只有样貌像极了母亲。只是相比赵姬仿佛能刺伤人的艳丽,她要更温婉许多,就像春日的光,明亮却不刺目,只让人觉得温暖柔和。

&ep;&ep;容莺看到游船上抱着琵琶弹唱的女子,不禁想到赵姬。

&ep;&ep;不知道她年轻时是否也曾从这道河流经过,任由花枝落到了身旁,那时候的她可有喜欢过旁的男子,入了王府后可有真心实意的高兴过。

&ep;&ep;“在想什么呢?”李愿宁打断容莺的思绪。“方才叫了你好几次。”

&ep;&ep;“我在想父皇的寿宴就要到了。”

&ep;&ep;李愿宁点点头,说道:“那倒是,不过将军府的寿礼已经备好了,有父亲和兄长操心,我就不用管了。你可想好了给圣上的贺礼?”

&ep;&ep;“幼时随母亲酿了几坛酒,送这个如何?”

&ep;&ep;她的父皇是一国之君,什么稀罕物没见过,她月钱不多,也拿不出什么好东西。记得八岁的时候,赵姬带着她在后院埋了三坛青梅酒。前些日子听宫人和聆春闲聊,说等今年结了青梅去摘一箩筐酿酒,她才忽然想起了这回事。

&ep;&ep;那三坛酒埋下的日子距今已有九年,也不知道挖出来味道怎么样,到时候就当做寿礼送上去好了,反正她父皇也不会喝。

&ep;&ep;“心意最重要。”

&ep;&ep;花朝节人流众多难免出乱子,这种日子金吾卫都是要各处巡查的。过去就有为了看花神发生推攘踩踏,连着踩死了三人的事故,李愿宁顾忌到这点没有带容莺往人多的地方扎堆。

&ep;&ep;路上撞见李恪站在桥上,正兴奋地往一个姑娘船上扔花,自己手上的花扔尽了还要抢好友手上的一并丢下,李愿宁看到自家兄长如此不体面,挤过去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把他迷住。

&ep;&ep;容莺身子娇弱又不习惯与人挤在一处,索性留在原地等她。

&ep;&ep;站了一会儿,发觉到有人正在窥探自己,她又走了几步换了个地方。路边都是卖小物件的摊贩,其中一个架子上挂满了各式面具,有苍白妖魅的,也有青面獠牙的。

&ep;&ep;想到那些令人不舒服的目光,容莺就伸手指了指黑脸的昆仑奴面具,问道:“这个要几钱?”

&ep;&ep;摊贩正在和一边的客家说话,看她衣着华贵,比了一个数是,说道:“一百文,贵人要吗?”

&ep;&ep;她低头去找自己的钱袋,摸索了几番都落了个空,摊贩看她找不着,悻悻地叹气,摇头道:“这钱袋定然是叫那贼人给摸去了,小贵人下次可得当心些。”

&ep;&ep;说完摊贩就继续和旁人卖他的面具了,容莺沮丧地又摸了摸袖子,确定是找不着了,无奈只好转身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