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正要走的时候,面具摊前的一个人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ep;&ep;“容姑娘。”穆桓庭惊讶地看着她,又望了望她的身侧,确定没人跟着,脸色有些不好。“姑娘怎得独自一人,没人跟着吗?”

&ep;&ep;容莺上次见到穆桓庭他还穿着官服,这次只穿着一身轻便简单的青灰长袍,她回想了一会儿才认出他。“穆侍郎,你怎么也在?”

&ep;&ep;穆桓庭向她行了一礼,容莺这才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一个牵着孩子的妇人。

&ep;&ep;“下官今日携妻儿出游,不想竟在此遇见姑娘。”

&ep;&ep;他小声和夫人说了一句什么,穆夫人睁大眼,作势就要行礼,容莺连忙摆手。“在宫外就不必行虚礼了,夫人不必顾虑我。”

&ep;&ep;穆桓庭神色凝重,又问了一遍:“姑娘可是独自一人?”

&ep;&ep;容莺不知道怎么的,这个穆侍郎明明和她不熟悉,说话的时候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威严,让她这个公主下意识心虚,生出一种被长辈训话的感觉。

&ep;&ep;“我和朋友一起来的……”她小声说,“是镇北将军府的小姐,她一会儿就来。”

&ep;&ep;穆侍郎听到是镇北将军府几个字,脸色缓和了不少,又交代她:“既然如此,姑娘切忌听信生人,莫去人多处走动。想起方才容莺站在面具摊前,他又问:“姑娘是要买面具?”

&ep;&ep;“我的钱袋让人偷了。”

&ep;&ep;穆侍郎一脸果然如此,于是问她:“你想要哪个?”

&ep;&ep;容莺指了指那个黑色的,他笑道:“小姑娘家的怎么喜欢这种?”

&ep;&ep;她回答:“我不想让别人盯着我看。”

&ep;&ep;穆桓庭闻言,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神情忽地落寞下去了,自言自语般说:“也是该如此……”

&ep;&ep;他问了摊贩价钱,商贩见人开价,比卖给容莺时便宜了一半。

&ep;&ep;穆桓庭将面具递给容莺后,将钱袋也一并给她。“姑娘且拿着,这次可不要弄丢了。”

&ep;&ep;容莺想推脱,他解释道:“下官内子那里还有些银钱,尽管拿着吧。”

&ep;&ep;她收了钱向他道谢,穆桓庭的儿子从穆夫人身后探出头来看她,年纪看着也不大,似乎是只有五六岁。

&ep;&ep;穆桓庭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说道:“入夜后京中不大太平,记得早些回去。”

&ep;&ep;“记住了。”

&ep;&ep;穆侍郎的儿子闹着要去看花灯,他只好朝容莺行了一礼,带着妻儿走了,临走还回头看了她几次,确定她站在原地没有到处乱走。

&ep;&ep;容莺将面具拿在手上,心中感叹,穆侍郎竟然这么体贴,原先还听说刑部的官最不近人情了,看来凡是不能断言。

&ep;&ep;等了许久,李愿宁也没能来找她,反倒是人群突然躁动了起来,一齐往河岸挤过去,似乎是有人落水了。容莺听到人□□谈,似乎是有公子为了一个姑娘起了争执,竟然打了起来。人们闲着无事都跑去看热闹,容莺左等等不来李愿宁,腿都站酸了,靠在树上百无聊赖的时候,终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ep;&ep;“阿宁?”

&ep;&ep;然而一扭头,哪里是什么李愿宁,分明是个赤面獠牙的鬼脸,她一口气差点没上去,一声惊叫被卡在了嗓子眼。

&ep;&ep;萧成器摘下面具大笑。

&ep;&ep;她被惹恼了,转身就要走,被萧成器扯住袖子。“诶!公主别恼啊,是你的阿宁叫我来找你。”

&ep;&ep;“你骗我。”容莺不信。

&ep;&ep;“我真没骗人,刚才掉水里的是她兄长,她正忙着捞人呢。”

&ep;&ep;容莺更觉得萧成器是在骗她了。

&ep;&ep;“李公子武艺高强,又是将军府嫡子,谁能有能耐将他打到水里去?”

&ep;&ep;萧成器笑得更欢了,眼睛都挤成了月牙。

&ep;&ep;他得意:“多谢公主夸奖。”

&ep;&ep;她盯着萧成器,彻底笑不出来了。“……”

&ep;&ep;“这下可以让我送你回去了吧?”

&ep;&ep;——

&ep;&ep;回将军府的路上,容莺才知道,李恪丢花的那个姑娘是萧成器亲妹妹,还扬言要让那姑娘做他的夫人,萧成器就直接上手揍他了。

&ep;&ep;他没好气道:“这小混账不知道收了多少姑娘的荷包发带,也配肖想我妹妹……”

&ep;&ep;容莺反问:“民间姑娘们是送荷包发带表情意的吗?”

&ep;&ep;萧成器想到公主们都是高高在上的,如同容曦容昕薇那种,不让驸马给她们绣荷包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像民间女子亲自动手,不了解这些也算正常。“大多是如此,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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