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不好调头,要不找一户人家的院子进去兜一转,要不就只能顺着路,再跑几分钟,走到大马路上再返回去了。

&ep;&ep;反正就剩几步路,也没多远的距离,何远就自己走好了。

&ep;&ep;走回去的路上,何远惊奇的发现,原本一到夜里,就非常安静的农村,今儿倒是开始喧嚣起来。

&ep;&ep;隔着低矮的围墙,何远看到不少人户家里,都停满了车,开着的大门中,可以看到穿着各异的男男女女,正聚在一起吃饭,打麻将什么的。

&ep;&ep;就连那两座何远回来之后,就没见到过人影的小洋房里,都坐满了客人。

&ep;&ep;这两座小洋房,大概是这个村子里,修建的最有艺术感的建筑了……只可惜他们请的设计师,大概没拿职格证吧,总之弄出来的东西,中不中,洋不洋的,阁楼嘛,阁楼没有,圆顶嘛,圆顶也只修了一半,总之给人的感觉特别怪异。

&ep;&ep;但不管怎样,架不住人家有钱啊,旁边起的新房,大概也就二十来万,但这两个房子,估摸着至少得五六十万,加上院子里的修饰,和屋子里的装修,至少得一两百万吧。

&ep;&ep;再算一算这起房的时间,至少也是四五年前了,那个时候峨秀湖那边的小别墅,一套也才一百来万……哎,有这个钱,直接去买一套小别墅就好了,还修什么房子啊。

&ep;&ep;何远摇摇头,提着手里的塑料袋,回到了家里。

&ep;&ep;“朵朵,我回来了。”

&ep;&ep;一进院子,何远就对着空气喊了一声。

&ep;&ep;一道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一头撞到何远腿上,然后在柔软的草皮上打了个滚,紧接着又翻了个身子,爬起来,在何远腿上不停的挠着。

&ep;&ep;“诶哟,慢点慢点,把自己撞伤了怎么办。”何远连忙弯腰,摁住在那撒欢的小家伙。

&ep;&ep;你说,这猫好好的,怎么一点都不矜持。别人家的猫,都安安静静的,要不就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一副“老子就是大爷”的样子,倒是何远的猫,养的跟个哈士奇似的,一天到晚就在家里疯闹。

&ep;&ep;明明养的是美短,又不是暹罗,怎么就这么活泼呢。

&ep;&ep;好不容易将小家伙安抚好,客厅里的唐朵朵也出来了。

&ep;&ep;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戴着围巾,还有一定淡黄色的针织帽,打扮的跟个洋娃娃似的。

&ep;&ep;“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唐朵朵看到何远,脸上一闪而过一丝意外。

&ep;&ep;“回来有点事情。”何远挠了一下小家伙,起身的时候,把手里的塑料袋提了提,“要烧符纸……对了,你爷爷的符纸准备了吗?”

&ep;&ep;“烧符纸?”唐朵朵一脸茫然。

&ep;&ep;看她这个样子,何远就知道,她多半是不知道这个事儿。

&ep;&ep;也不怪她,何远自己都没想起来这么个事儿。现在年轻人,还相信这些东西的,已经不多了,等到老一辈的人走的差不多了,到时候,这个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习俗,多半也会断了吧……

&ep;&ep;“没事,回头找人问一下,看能不能补上吧。”何远道。

&ep;&ep;当初在北京火化的时候,何远都是按照别人定好的流程,一步步走下来的。所有事项,都由被人安排好,不用何远操心。

&ep;&ep;现在一想,那笔钱花的确实不冤,不然让何远自己弄的话,他估计连头七那件事儿都给忽略了。

&ep;&ep;“哦。”唐朵朵应了一声,从客厅里走出来。

&ep;&ep;何远这才发现,她双手踹在一起,塞进热水袋里,那模样,活像是古时候上朝的大臣,随时准备从袖子里掏出一份奏章,要上达天听……

&ep;&ep;之前走的时候,何远就找奶奶问清了,符纸要拿去河边烧。

&ep;&ep;何远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拿去河边,印象中,小的时候,家里人烧符纸时,都是那个小铁盆,在阳台,或者是在楼梯口的过道上,就给烧了。

&ep;&ep;这么几年下来,改了好几次规矩,从跑去树下,到去街头,再到现在的河边……也不知道都是谁传下来的,反正莫名其妙的,大家都这么照着做了。

&ep;&ep;好在,老宅子附近,就有一条河。

&ep;&ep;何远招呼上唐朵朵,两人一起出门。

&ep;&ep;农村里没有路灯,一路上乌漆嘛黑的。好在因为过年,周围的宅子里多了不少人,灯光从屋子里照出来,倒也勉强能够看得清路。

&ep;&ep;“对了,你刚才在屋子里干什么?”何远走着也是没事儿,随口就问了一句。

&ep;&ep;印象中,唐朵朵一般都呆在自己屋子里,很少下楼。

&ep;&ep;但今天晚上,她不仅下来了,看样子好像还呆在客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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