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修长,愈发突出那股高高在上的帝王气。

&ep;&ep;“哀家有事同皇上讲。”廖太后端着架子,再怎么样,这个也是他的儿子。

&ep;&ep;傅元承手一摆,殿里的人尽数退了出去,随后走到茶桌前,端起一枚瓷盏:“母后请讲。”

&ep;&ep;廖太后皱眉,面对傅元承的态度心中极为恼火。自从禅位以来,这个儿子几乎就没见她,连着年节也让她独自留在永恩宫,如今更甚,直接禁止廖家人进宫来见她。

&ep;&ep;“太师和平西候,陛下为何不许他们进永恩宫?”

&ep;&ep;面对质问,傅元承面不改色:“最近宫里事多,朕也是为母后着想,舅父想什么,母后会看不出?等后面,所有事安排好,朕当然不拦着。”

&ep;&ep;廖太后一噎,禅位以来的确还没有稳定,作为新君要最快处理好宫里的事。仔细一想,廖家虽是母家,但是廖怀的确太盛,这次回京居然带了好些兵马。

&ep;&ep;权衡利益,她自然还是站在傅元承这边。

&ep;&ep;“这个暂且不谈,姚怀玉怎么回事?”廖太后问,这才是来这儿的目的,“为何留着她?”

&ep;&ep;她与姚贵妃斗了一辈子,如今儿子做了皇位,那贱人却还好好地,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ep;&ep;傅元承端了瓷盏送到廖皇后手里,眼色清淡:“都到这一步,母后何必太急?来日方长,神不知鬼不觉才好,毕竟父皇还在。”

&ep;&ep;“你说的可当真?”廖太后半信半疑,儿子坐上皇位,可是太上皇还是护着姚怀玉,让她这个皇后看起来就像个笑柄。

&ep;&ep;“上元节后,父皇会带着姚太妃去青谷山别院修养,专心道学。”傅元承淡淡道,“母后若是愿意,也可跟着过去。”

&ep;&ep;“你!”廖太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不敢信傅元承竟会这样说,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去,他便一定会点头,“这就是哀家养了二十年的好儿子?”

&ep;&ep;她笑出声,满是讥讽与心冷。

&ep;&ep;傅元承转身,眉间更冷:“二十年?母后真的养过我吗?”

&ep;&ep;说完,他径直往御座上走:“范岭,送太后回去,出正月后,迁移寿恩宫。”

&ep;&ep;廖太后身子一晃后退一步,看着儿子的背影说不出的陌生。她的儿子聪慧温润,只是偏于温厚,她曾担忧这样的脾气会被傅承韫压住,为什么明明还是那张脸,偏偏像换了一个人?

&ep;&ep;天极殿重新安静下来,傅元承批完奏章,走去隔间榻上休憩。

&ep;&ep;他手里握着一条丝绦,指尖发紧:“她还活着。”

&ep;&ep;范岭一惊,不敢回话,只将头垂得很低。

&ep;&ep;傅元承扫了一眼,冷笑:“一定是逃去城外了,她喜欢往偏僻的地方躲,逃离别人的视线。在汉安时,亦是这样。”

&ep;&ep;范岭眼观鼻鼻观心,心道别说是个娇弱女子,就算是个壮实男子掉进腊月冰河,也得丢半条命。那莹娘子多半是葬身水底,只是傅元承不愿相信罢了。

&ep;&ep;“备车,”傅元承将丝绦收好,大步迈出门去,“朕要出城。”

&ep;&ep;。

&ep;&ep;外面阳光似乎不错,窗纸透进的光线明亮,耳边是家雀儿的吵闹声。

&ep;&ep;蔚茵将窗扇错开一条缝,给屋里透气。昨晚的炭火烟大,呛得嗓子难受。

&ep;&ep;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进来,手里端着簸箕,往窗边看了眼:“清姑娘,外面扎了好些灯架,你不出去看看?”

&ep;&ep;蔚茵走过去,帮着人掀开面缸,捞起面瓢舀面:“不去了,怪挤的。”

&ep;&ep;“也是,”妇人点头,将簸箕放在旧桌上,站着聊起来,“你身子刚好,先养养。安心住在这儿,三公子会来接你。”

&ep;&ep;蔚茵一身粗衣,闻言点头:“有劳周婶娘。”

&ep;&ep;三公子,是冬至交给她的。他知道她逃出宅院或许简单,但是没有藏身处,当时给她指了这个地方,只要说出三公子,这户人家就会帮她。

&ep;&ep;住了半个月,她也就知道,冬至对周家有恩。周婶娘的男人曾在军营讨生活,得罪权贵被打断一双腿,是冬至将事情摆平,周家一直记着。而且,周家痛恨官府,必不会怀疑她的身份。她也用了“清”做自己的名字。

&ep;&ep;当日她从塔上跳下,落进冰凉的河水,拼的就是一线生机。她会浮水没有人知道,小时候母亲疼爱,为她在家中修了一个小水池。

&ep;&ep;她知道傅元承多疑,便就扮做醉酒后寻死。犹记得冻僵的手脚在水里划着,就借着喉咙中的酒来给自己刺激,念着家人的名字,她游到了河对岸。

&ep;&ep;年夜的爆竹声,那两只蒙獒不会再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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