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眉头紧皱起来,十分苦恼的样子。

叶士兰疑惑道:“同志,我登记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甄大仙把登记表放在桌上,拉了拉凳子,装腔作势地说:“问题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叶同志你是怎么突然想到来我们医院上班的啊?”

“我结婚前是在卫生院上班,以前我男人在北海舰队的时候,我也是在当地的军医院当护士。这两天听我男人说医院扩了护士名额,这才过来登记的。”

甄大仙点点头,“可是我看,你是普通中专毕业,还不是军医相关的学校啊。”

这话一出来,别说叶士兰,旁边的同事都跟着震惊了。

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居然有人挑剔中专生。叶士兰他们那个年代的人,经历过扫盲运动,但是能考到中专大专的终究是少数人。读完高中来医院里做护士都绰绰有余,更何况她还是一个中专生。

惊讶过后,叶士兰听出甄大仙话里的意思,“甄同志,你的意思是,要是军医相关的学校毕业,才能进医院里吗?”

甄大仙对她笑笑,“对,你刚来这边可能不太清楚莱州岛的情况,我们这里军属多,医院不好进,所以这次上头给的要求比较严格,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在军医学校里面锻炼过的。”

“我以前在军医院也不行吗?”

“不好意思啊同志,这是上面的要求,”甄大仙刚说完,话锋又迅速一转,“不过叶同志你学历高,还有相关履历,照理来说是可以的,这样吧,你稍微等一下,我帮你问问,然后一会再带你去科室看看,了解一下我们的情况。”

眼见事情还有转机,叶士兰松了口气,点头应道:“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叶士兰想着叶书韫还在外面等她,便打算出去等甄大仙的通知。

三楼要么是办公室,要么是换衣间,外头走廊上根本没什么人走过。

叶书韫就坐在那张孤零零的长椅上,看见叶士兰出来,一下就跳到地上,跑过去说:“妈妈,事情办好了吗?”

“还没有,我们还要在这里等一下。”

“那好,韫韫陪你一起等。”

叶士兰牵着叶书韫,走到椅子前坐好。小丫头没怎么来过医院,找着空了,就一直对叶士兰问东问西。在外头坐了半个多小时,甄大仙那里还没有动静。

叶士兰去问了一下,甄大仙说主任他们在开会,又让叶士兰等了半个多小时,才带她去儿科看情况。

整个莱州岛上只有这么一所医院,就连附近几个岛上,看病要么到莱州岛,要么去城里。刚到科室,就听到四面八方传来孩子的哭声。

甄大仙带叶士兰去找护士长,双方介绍了一番,她悄悄叮嘱了护士长两句,就走了。

护士长刚闲下来,倒了杯水给叶士兰,询问叶士兰以前做护士的情况。问了以后,又简要地说明了一下护士的上班时间和科室的一些基本信息。

说到一半,有个小护士急匆匆过来叫护士长,护士长让她先坐一会儿,就跟着人走了。

儿科这边都是小孩子生病,他们打针输液不比大人轻松,四周哭声不断,护士们都在忙着工作。

叶士兰带叶书韫坐在护士站,怕自己耽误护士们工作,就坐到走廊的椅子空位上。

一整条走廊,要么是大人陪着孩子坐着输液,要么是穿着病服的孩子在病床上玩。叶书韫看得好奇极了,拉着叶士兰的手问他们都在干什么。

叶士兰给她解释:“大家生病了,所以要在医院里打针输液。”

“打针很痛痛吗?好多小朋友都在哭。”说着,叶书韫瞥了一眼身旁窝在她妈妈怀里哭的小男孩。

正好一位护士姐姐端着装有碘伏和酒精的铁盒过来,蹲在那个小男孩面前,从铁盒里取了一根针头安在针管上。

那小男孩哭得更伤心了。

叶士兰怕给孩子说实话会吓着那个孩子,小声对叶书韫道:“就扎一下,不会痛的,打了针病就好了哦。”

这边在解释,旁边的护士姐姐把小孩的袖子挽起来,在他腕间扎了根皮筋。看见皮筋,小男孩知道要打针,哭得更加伤心,身体还不安分地挣扎着,抬脚一踹,正好把放在椅子上的铁盒给踹翻在地。

大家伙都被他给吓了一跳,他妈妈紧紧扣住孩子的身体,又要给护士道歉。

护士赶紧把酒精和碘伏的瓶子捡起来,里头只洒了大半。

即便这样,男孩还是一个劲的哭,她妈妈没办法,只好求助叶士兰,“同志,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摁一下。”

叶士兰站起身,问那护士:“这孩子是要抽血吗?”

“嗯。”

“你把针管给我,我想办法。”

“这、这……”

叶士兰安慰她,“孩子这样也抽不了,你先交给我,我不会乱来的。”

“好吧……”

拿到针管,叶士兰蹲下身,冲那男孩道:“宝贝,不哭了,你看,阿姨帮你把针管都抢过来了,他们没办法给你打针了,”说着,叶士兰把针头拔下来,往铁盒子里一扔,那小孩见了,果然没有刚才闹腾得厉害。

不过,还是没有掉以轻心,“你……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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