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派他们进山搜索先遣队的用意,可是这个来自总部的密电落款,王,却是任谁用屁股也能想出来的。

&ep;&ep;这是王震将军发的绝密电报。

&ep;&ep;军令紧急,李长根草草将部队进驻承化的程序交给副团长来操办,自己亲自带着两个精锐连急行军进入阿尔泰山,在广阔的阿尔泰山南麓,将部队分成四个小队,深入山区寻找密电中先遣队的踪迹。

&ep;&ep;一个星期之后,团部与李长根率领的两个连的搜寻队彻底失去联络,副团长带队进山,搜寻了将近一个月,两个连近百号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连一丝布片也没留下。

&ep;&ep;副团慌了神,立刻向总部汇报情况,不日总部派人来到承化,进行彻底调查,可是查来查去,都没有丝毫线索。

&ep;&ep;可是有一天,阿尔泰山脚下的猎人向治安临时委员会报告,说在山脚密林里发现了一具骸骨。总部调查人员正准备撤离,一听情况,当即前去查看。

&ep;&ep;密林的树脚下,躺着一具侧卧的骸骨,那骨头白森森的就像草原上被鹰鹫啄食空了的大型动物。可是这里是阿尔泰大山里面,树木高耸,鹰鹫怎么会来这里啄食呢?

&ep;&ep;更重要的是,总部调查人员从骸骨身下发现一张羊皮,羊皮上潦草地画着奇异的图案,猛一看,那图案似乎画的是一只羊头,而且是瞎了一只眼的羊头。最让人吃惊的是,这幅画画得虽然潦草,可是却将羊的表情表现得惟妙惟肖,那只羊似乎在笑,笑得诡异异常,让人看了简直想呕吐,背后不知不觉的就出了一层冷汗。

&ep;&ep;那猎人说,两个月前他曾来这里打过猎,却没有发现这里有任何异常,可是要在相当短的时间内让尸体彻底腐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即使是被动物啃噬,那骨骸至少也要有被损伤的痕迹啊。

&ep;&ep;而且,骨骸出现的时间,刚好是与那只先遣队进入阿尔泰山南麓的时间非常接近。

&ep;&ep;当天晚上,那具骨骸与画有羊头的羊皮一起被密封保存起来,被打上绝密的标志,加急送往迪化总部,随后又被送往北京封存。

&ep;&ep;这次事情之后,总部就再也没有调派过人手进入阿尔泰山,而原来的驻防部队也在几年之后调离。李长根与他的两个连的兄弟,还有之前那个先遣队的部队,就像尘埃一样散落在阿尔泰大山之中,没有人再提过他们。

&ep;&ep;二十多年后,“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老承化早已更名为阿勒泰县,驻防部队换了一批又一批,住在这里的哈萨克原住民早已习惯了军车一辆又一辆地离开,又一辆又一辆地开过来。可是有一天,在阿勒泰县北郊三十多公里的军区突然开来了几百辆军用大卡车。

&ep;&ep;卡车奔腾在干燥的土地上,尘土漫天飞舞,延绵数十里的车队如同掩藏在尘土里的巨兽,他们载着大量的军用物资冲向军区驻地。草原上成群的野牛队跟着车队一路奔跑,黑压压一大片的野牛跑得地动山摇,情形蔚为壮观,临近放牧的羊群纷纷走避。

&ep;&ep;这支庞大的车队一直搬运了一个星期,才停了下来。一辆绿色军用吉普车从草原边上开过来,开进军区总部大院,从车里下来一名面部黝黑的中年人,他的脸庞棱角分明,久经打磨的痕迹十分明显,一眼看上去显得干练老道。他穿着深绿军装,肩部带着金黄色肩章,肩章底版上缀有两条红色细杠和四枚星星,陆军大校军衔,最低也是个副师级人物。

&ep;&ep;中年人径直走进军区大厅,皮鞋叩击地板的声音铮铮脆响,在空旷的军区安全大厅里回荡。一路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中年人漠然迎接卫兵标准到无可挑剔的敬礼,目光炯炯,直视前方。

&ep;&ep;他显得对这个军事基地非常熟悉,圈来绕去,最后坐电梯下到地下三层。电梯门打开,电梯门口一位女军官响亮地对他敬了个军礼,道:“王大校,您来了,军长在办公室等您!”

&ep;&ep;王大校微微点头,看了女军官一眼,示意前面带路。女军官带着王大校绕了几个走廊,按开一扇电门,王大校跟着她跨了进去。

&ep;&ep;书桌前的人已经头发花白,他正躬着身子在写一幅草书大字,那人笔走龙蛇,抑扬顿挫又行云流水,每一个细节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ep;&ep;女军官道:“军长,王大校来了!”

&ep;&ep;老者直起身子,将笔靠在砚台上,王大校双腿并拢,脚跟后叩,啪嗒行了一个军礼,道:“军长,王国辉前来报到!”

&ep;&ep;老者展颜一笑,道:“国辉,我们至少也有几个年头没见了啊,没想到一从‘文革’的大牢里出来,就摊上这么重要的任务!”

&ep;&ep;王大校沉声道:“王国辉请首长下达任务!”

&ep;&ep;老者拂手道:“国辉啊,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这么火爆的脾气,得改改。”

&ep;&ep;王大校低头,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