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指着书桌上刚刚写好的几个大字,道:“国辉,这就是你们此行的任务所在啊——”

&ep;&ep;雪白的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四个大字,“独目青羊”。

&ep;&ep;老者深呼吸一口气,道:“国辉,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而是此次深入阿尔泰山,的确是凶险万分。那十几名专家就交在你的手上了,你不但要完成任务,还要安然无恙地把这十几个人带出来,你明白吗?”

&ep;&ep;王大校疑惑地看着老者,老者叹了口气,道:“这个秘密,可能关系到历史的改写,也许我们都只是发掘这真正历史的探路者。”

&ep;&ep;老者看着午后斜阳,淡然道:“也可能是牺牲者,你要做好这个准备!”

&ep;&ep;一个月后,阿尔泰边疆军区地下基地里,会议室坐着不下十余名军官,宽大的空间全部由精炼钢架构成,空气里弥漫着冰冷生硬的气息。十余名军官皆是面无表情,肩章上大多数都是两佩镶红边饰加星徽标,他们盯着桌子上一份从牛皮袋里拆出的文件。

&ep;&ep;主持会议的将军咳嗽了一声,凝重地说道:“王国辉部十支探险特别分队全部失去踪迹,电讯设备更是于半个月前失去与地面联络,特别搜捕行动小组已经启动。但是根据目前情形来看,情况极不乐观。”

&ep;&ep;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敲着桌子,道:“跟二十年前的情况一样,中央侦察连,李长根团的两个连为了完成任务,在阿尔泰山南麓彻底失踪。进了那个地方,就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上头要找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ep;&ep;半个月后,搜寻队在阿尔泰山东麓靠近俄罗斯的边境发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老人,那人一身是伤,全身上下几乎没有完整的皮肉。那人就昏倒在山麓边缘,搜寻队将他送到军区医院进行紧急救治,经过查证,此人正是这次参与阿尔泰山探险的考古专家之一。经过一周的紧急治疗,该老者终于苏醒,可是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已经崩溃,在大山深处发生的一切,他都无法想起。

&ep;&ep;军区医院花了将近三年才治好他的伤,将他送回老家,半年后老人又恶病缠身,不治身亡。有关这一切的资料,都被军区整理进入档案,档案经过秘密渠道收入国家档案馆,档案级别为绝对机密。

&ep;&ep;而这一切,才只是整个故事的开始,有关独目青羊,有关阿尔泰山深处的秘密,才刚刚走进人们的视线。

&ep;&ep;第一部独目青羊第一章死亡笔记本

&ep;&ep;王大校还在拼命地朝我招手,突然,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了,王大校的手电照过来。我的心猛地一颤,我看到一个影子,他就趴在我和老头儿的身上,更确切一点说,是扒在老头儿的身上。

&ep;&ep;一群人围坐在一起,小田抽着他经常抽的“大前门”,火光在黑暗中明明暗暗,微弱的光芒下,围坐的人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冷峻和沉重。四周是一望无际的黑暗,万籁俱寂,一行五人只有三只手电,而且电池都在濒临耗尽,所以此刻,谁都没有开手电。

&ep;&ep;我再次询问小田:“信号发出去了吗?”

&ep;&ep;小田一脚将发报机踹翻,骂道:“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

&ep;&ep;王国辉是人群里最镇定的一个,他是陆军7115师师长,大校军衔,也是此次考古的专家组领队。在新疆阿勒泰山的这次绝密考古勘察中,我们经历了这辈子最艰险,也是最恐怖的事情,即使像我这种活了大半个世纪的人,一下子也难以接受。在这不到三天的阿勒泰地下岩洞考察中,我们已经失去了太多的队友,仅仅在横渡地下暗河的过程中,我们当中就有十多名负责安保的解放军战士死于暗河水怪之口。

&ep;&ep;这里是一个让人感觉恐怖的巨大地下岩洞,我们扎排泅渡了两天两夜,抵达岩洞腹部,后来水位搁浅,不得不爬上岸。这次考古活动,是我经历过的最声势浩大的考古,仅仅我们这一组就有十名考古和科研界的顶尖人物,还配了一名大校师长做领队,将近四十名负责安保的解放军战士。

&ep;&ep;才下到洞里,我就被这支队伍的阵势吓到了,潜意识里,我居然莫名其妙地恐惧起来,我有预感,这次考古一定非比寻常。而事实上,我们这支队伍,只是考古队的一支,陆续将会有十多支这样的队伍参与此次考古活动。

&ep;&ep;王大校突然皱起眉,把耳朵贴在地上,仔细地听起来,小田继续烦躁地抽着烟,火光中,我看到王大校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ep;&ep;其他几人也看出苗头不对,都屏住呼吸,眼神跟着大校的脸色变化不定。王大校突然爬起来,打亮手电,对我们大吼起来,“地下河涨潮了,大家快往高处跑,别散了——”

&ep;&ep;我们此刻正处的位置是暗河的河床,不过暗河的这段早已干涸,二十多米宽的河床上,铺满鸡蛋大的鹅卵石,人跑起来特别费劲,更何况我们五人中还有两个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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