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只让人恐惧的独目羊,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那声音,而别人听不到,难道真是幻觉?

&ep;&ep;我将视线放长,盯着一排又一排的竹筏顺水而下,突然我发现有什么不对。我转头对王大校道:“我们好像少了一些人——”

&ep;&ep;王大校数了一下人数,果然发现少了五个人,可是在离开之前,我们还清点过人数的啊,那五个人是在什么时候,不知不觉地在我们眼皮底下失踪的呢?

&ep;&ep;而这,只是我们噩梦的开始——

&ep;&ep;袁森重新翻开一页,那页只有潦草的一句话,老头儿死了。

&ep;&ep;后面的记录都很潦草,最后几页上写的都是同一句话,青羊玉,噩梦——

&ep;&ep;二十几页后面,剩下的工作日记本部分已经没有了,就好像是被人硬生生地撕掉了一样。

&ep;&ep;袁森合上工作日记本,陷入沉思。青羊玉,他们在阿尔泰大山的山洞里究竟遭遇了什么?剩下的一半日记又去了哪里?这些都在他的心中打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ep;&ep;他抬头看向杨健教授,杨健抽着烟望向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空,目光是那么的深邃而惆怅,难道这也是一直以来困扰他的谜团吗?

&ep;&ep;第一部独目青羊第二章沙漠迷尸

&ep;&ep;杨健教授手指在照片上连连点着,“你看这里,这个凹下去的弧形,就像是眼睛,你再看山顶岔开的地方,一分为二,应该是个悬崖,它就像是两只角,对不对?你再看这里——”

&ep;&ep;袁森越听越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是的,没错,这座山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羊头,独目羊头。

&ep;&ep;杨健教授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撕开了的牛皮纸袋,上面打着加急e的标志,在日光灯的雪亮光芒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

&ep;&ep;杨健教授从牛皮纸袋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袁森,袁森疑惑的接过,看得出照片很新,如果不是新拍,至少是新洗出来的。

&ep;&ep;不过照片很模糊,还有曝光过度造成的失真,照片看上去灰蒙蒙的一片,应该是在阴雨天拍摄的。照片的取景很远,拍摄地是一片茫茫群山,照片的视角指向远处的山峰,山峰上是绿茵茵的树木和偶尔光秃的山石。

&ep;&ep;袁森看了十多分钟,得出的结论是,这是一张相当普通的照片,确切地说是一张拍得很失败的照片。

&ep;&ep;拍照的人,应该是一个刚摸相机的新手,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新。这照片看上去取景既不规范,又不懂透视角度,而且胡乱曝光,应该是一个只知道乱按快门的人照的才对。

&ep;&ep;可是,袁森不明白,杨健教授为什么会拿这样一张烂照片让他看,而且还那么严肃,那么神秘,这张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ep;&ep;袁森疑惑地将照片递回给杨健教授,摇了摇头,可是,杨健教授却没有接过照片,他眉头紧锁,夹在手上的烟眼看就要烧到手指头,可是他却浑然不觉。

&ep;&ep;袁森隐隐感到了蹊跷,教授在他心中一直是那种冷静、睿智的人,不管怎么说,他今天的样子确实很失态。

&ep;&ep;教授今天到底怎么了?神秘的笔记,明明是普通到烂的照片,却显得那么看重,而且照片是从新疆和田寄来的,袁森扫了一眼e上的地址。

&ep;&ep;自然而然的,他想到笔记中提到的新疆阿尔泰深山里发生的那些神秘事情,难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新疆的地理格局是以天山为界,划为北疆和南疆;而阿尔泰山和和田,一个在北疆一个在南疆,相隔几百上千里,两者之间又怎么会有联系呢?

&ep;&ep;袁森把照片反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又看,突然,他的眼睛被吸引住了,那是山峰的一个侧影,光秃秃的一片。袁森换个角度,将透视感在脑中还原成实际的样子,他这才发现,虽然在照片中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点,但是实际的场景中,那个点应该是山峰的一个侧面才对。

&ep;&ep;这里就有一个疑点,为什么整座大山都被树木覆盖,唯独只有这一块地方是光秃秃的呢?

&ep;&ep;袁森的专业是金玉研究,他自然知道,一般出玉矿的形成,多与地质活动有关,比如石英大理石地层区域性运动,石英大理石地层相互挤压,就很容易形成玉矿。地层相互挤压就容易出现褶皱带,山体断裂,而山体断裂带一般都夹杂着矿石层。矿石大多坚硬异常,跟平常的土壤天差地别,根本不适合植物生长,所以很多石矿附近都是寸草不生,放眼看去白茫茫一片。

&ep;&ep;“难道这里有矿?”袁森自言自语道,满腹狐疑。

&ep;&ep;“不错,你看这个视觉角度,简单看来,摄影的人好像是胡乱拍摄,没有任何章法可言。但是仔细看下,这张照片的与众不同之处就在于,他不是以一个景物为中心的,而是一个点,他拍摄的重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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