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体现这个点。”杨健教授不知从什么时候把注意力转移到那张照片上来,冷静地对袁森说道。

&ep;&ep;袁森顺着杨健教授所指的方向,那个山体侧面,在照片中体现成一个灰黄的斑纹,那里应该是山体运动撕裂出来的痕迹。突然,袁森瞳孔收缩,他看到了,这张照片的拍摄角度如此奇特并非摄影者技术太烂,而是另有目的。

&ep;&ep;顺着画面切入的角度,视线一直延伸,最终凝聚在斑纹上的一个点上,那个点是如此的小,倘若不仔细看,一定看不出来。周围的斑纹颜色看起来暗黄沉厚,可是那个点却与四周微微有些差异,它的色泽要浅而柔和,就像是光学上的噪点。但是,如果这个点真的存在的话,那就意味着这个地方肯定是玉矿。而且原始矿石色泽就这么好,势必是玉中的极品。玉濮,流传千古的传奇玉璧和氏璧就是取材自玉料中的极品,玉璞。

&ep;&ep;袁森的心脏跳动加速,面色潮红,他喃喃说道:“真的是玉璞?”

&ep;&ep;杨健教授没有说话,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放大镜,照片上的圆点被放大。放大之后的圆点有些模糊,但是袁森却依稀从里面看到了一点他想看到的东西,圆点有一些琥珀的透明,与四周的山石比起来,细腻光滑许多。

&ep;&ep;袁森道:“根据照片上的圆点判断,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理由相信,这个地方有璞矿。教授,我的判断对不对?”

&ep;&ep;杨健教授赞许地点头,道:“你断玉的眼光越来越厉害了,我也相信这里有璞矿。”

&ep;&ep;袁森微笑道:“还不是受教授您的潜移默化,璞矿出世,是引起轰动的大事情,这里是什么地方?”

&ep;&ep;杨健教授摇了摇头,从e牛皮纸袋里掏出一张信纸,递给袁森。

&ep;&ep;这封信不长,而且写得很别扭,字体歪歪斜斜的。

&ep;&ep;杨健教授:

&ep;&ep;我的朋友,你好!与你分别已经十多年了,希望你一切都好,你拜托我办的事情,至今依然没有音信。没有帮上你的忙,我很愧疚,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不得不再次请求你能够帮助我。

&ep;&ep;我的儿子买买提在一个月前,离开英阿瓦提村进入沙漠,据说是寻找胡大赐予的玉矿。当时我正在和田市参加玉料批发展会,丝毫不知情况,没有及时阻止买买提鲁莽的决定。

&ep;&ep;当我从和田市回英阿瓦提村的时候,买买提已经进入沙漠一周了,没有丝毫音讯。我立刻和熟悉情况的牧民朋友联系,带着骆驼和水进入沙漠接应买买提。可是我们找遍了一百公里范围内的沙漠,却没有丝毫买买提的踪迹。

&ep;&ep;时间很快过了一个月,我甚至不顾牧民的劝阻,深入被称为“死亡之州”的无人区,抱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想法,我在无人区找了一个星期。直到水尽粮绝,我的牧民朋友拖着我要回去的时候,我们突然在沙丘里发现了买买提遗弃的照相机。我们又找了几天,还是找不到买买提的踪迹,最后只能回去。

&ep;&ep;回去之后,我把相机里的照片洗了出来,买买提是个热衷摄影的青年,他的房间里贴满了自己拍的照片,很漂亮。可是,洗出来的这张照片却很丑陋。这个问题让我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我想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买买提已经死在沙漠里了。但是我们需要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亲爱的朋友,你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ep;&ep;愿胡大赐福于你,我的朋友。

&ep;&ep;库尔班

&ep;&ep;袁森看完信,道:“他儿子在沙漠里拍的,这里明明是青山绿树的,怎么会?”

&ep;&ep;杨健教授道:“这就是蹊跷所在,而且,你还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说着,杨健教授将手指在照片上一划,划了个半圆,道:“你看看,看这座山峰的轮廓,像什么?”

&ep;&ep;袁森的心怦怦直跳,他一直觉得照片不对,却没注意到整个山峰就是一个抽象的动物,兽头。

&ep;&ep;杨健教授手指在照片上连连点着,“你看这里,这个凹下去的弧形,就像是眼睛,你再看山顶岔开的地方,一分为二,应该是个悬崖,它就像是两只角,对不对?你再看这里……”

&ep;&ep;袁森越听越觉得身上冷飕飕的,是的,没错,这座山峰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羊头,独目羊头。

&ep;&ep;杨健教授盯着袁森的眼睛,神秘地说:“你明白了吗?”

&ep;&ep;袁森道:“那——那您给我看那半本日记,就是因为这个?”

&ep;&ep;杨健教授点头,道:“虽然我父亲那次地下探险是在北疆,可是,这张诡异的照片,却让我感觉两者之间肯定会有割不开的联系。库尔班是我十几年前在南疆和田认识的一个朋友,为人很热情,你这次代替我去调查这件事,一是尽可能帮助我的维族兄弟,二是查探璞矿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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