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蓉进来,见到贾琮贾琏二人俱在。

忙的上前行礼问安,道:“侄儿见过两位叔叔。”

“起来罢。”

贾琏点点头,笑问道:“蓉哥儿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贾蓉回道:“父亲下午要宴请一个要紧的客人,想到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件琉璃炕屏,特地打发我来求婶子,说借了略摆一摆就送回来。”

一片的凤姐正余怒未消,闻言便道:“那你可说迟了,东西昨儿已经给了人了。”

贾蓉脸上一苦。

忙央求道:“婶子若是不借,父亲又说我不会讲话,回去免不了一顿好打,婶子您只当可怜可怜侄儿罢。”

见着贾蓉的惫懒模样,贾琮并贾琏凤姐三人不禁笑了起来。

“我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

凤姐笑道:“你们库里放着那么些个好东西,偏只当看不见,我就这么两样拿得出手的玩意,却都叫你们惦记上了!”

贾蓉在一旁赔着笑,“那里能赶上这个好呢?只求婶子开开恩罢。”

瞪了他一眼,凤姐命平儿道:“去拿了楼房门钥匙,传几個妥当人抬到东府里去。”

说着,又朝贾蓉道:“但凡擦碰着一点儿,可要仔细你的皮!”

“不会不会,”贾蓉喜的眉开眼笑,“婶子尽管放心,侄儿亲自带人拿去,用了后再专门送来,定不叫他们乱碰。”

说着,起身出去。

那边贾琮忽然想起一事来,向窗外叫:“蓉哥儿伱且回来!”

外面几个人忙接声喊说:“小蓉大爷快回来,三爷叫你!”

贾蓉忙转身回来。

到贾琮面前垂手侍立,恭敬道:“三叔有何指示?”

贾琮也不遮掩,当即朝贾蓉问道:“你可知珍大哥宴请的是哪家客人?”

“小侄也不清楚要宴请的是谁家客人,”贾蓉躬身回道,“不过看父亲早上安排的菜式,应该是平安州那边的人……”

“平安州……”

贾琮略作沉吟,心里头隐隐有些猜测。

出了一会神。

贾琮方才笑着点点头,道:“罢了!你回去告诉珍大哥,下午你家里有客人,我就不过去了,等晚饭后再去他那里坐坐。”

“是。”

贾蓉应道。

贾琮摆了摆手,道:“行了,别个也无甚要紧的,你且回去忙罢!”

“侄儿告退。”

贾蓉又是躬身一礼,而后才慢慢的退去。

待贾蓉出了院子。

旁边贾琏的眉头登时皱起,道:“听刚刚蓉哥儿的话,东府上珍大哥宴请的,莫非是平安州节度使的人?”

贾琮笑道:“莫管他宴请的是谁,既然能叫蓉哥儿过来借屏风,自然是没打算避着我们的,晚上去坐坐不就知道了?”

贾琏也笑了起来,“是我多想了。”

…………

日落月升,转眼已是十一月出头。

身为京营节度使,贾琮每日除了编练大军,便是处理京营中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情,什么粮草用度、兵器维修、器具修缮等等。

不一而足。

两个多月的时间,也才堪堪够贾琮把京营的一应事务流程整清理顺。

至于改进?

除了把军规军纪整顿了一番,其余的都还未来得及动手。

这日。

贾琮自军营回到贾府,时间已经过了戌时三刻。

才到荣国府门前。

忽然听见东边宁国府上传来一阵的呼喝叫骂之声。

贾琮皱着眉头,只仔细听了两句,便心头明白了是什么事情,当即拨转了马头,径直来到了东边宁国府的东边角门那里。

原来,前些天宁国府的尤氏下了帖子,请凤姐到府上游玩。

今天一大早,凤姐去贾母处辞行,被闲极无聊的宝玉知道,也缠着要去。

无奈下,只好将其带上。

到了宁国府,正巧贾蓉之妻秦氏的幼弟秦钟也在。

那秦钟与贾宝玉一般大的年纪,略微有些瘦削,生的倒是眉清目秀、粉面朱唇,兼之身材俊俏、举止风流,模样更在宝玉之上。

只是性格怯怯羞羞的,颇似女儿之态。

看到秦钟的模样如此出众,贾宝玉心里欢喜之余,也忍不住朝他打听起了读书和家里的事情,二人你言我语的十来句后,越觉的投机亲密起来。

也正因着宝玉贪玩。

等吃过了晚饭,天色已然大黑。

尤氏便命人把秦钟送回家。

一时媳妇们来报,说是赖升(赖二)将送秦钟回家的活计派给了焦大,谁知焦大又喝醉了,便在外头闹将起来。

再说贾琮。

远远的。

就听到一声高过一声的喝骂。

“蓉哥儿,你别在焦大跟前使主子性儿,别说你这样儿的,便是你爹、你爷爷,也不敢和我焦大挺腰子!

当年若不是有我焦大在,你们能做官儿享受荣华富贵?你祖宗九死一生挣下这家业,到如今你不报我的恩,反和我充起主子来了!”

那声音说着说着,后面好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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