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很想到外面去晒晒太阳,可以望着蓝天让神经放松,又或者坐在开满花朵的庭院思考事情,反正吧,这种好天气,留在室内太可惜了。

&ep;&ep;于是,她的老毛病又犯了,靠着自己对这宅子不深的认知,兜兜转转,令人亢奋的是,这次竟然成功了,不但没有迷路,还顺利来到了凡多姆海恩家的庭院。

&ep;&ep;凯思琳远远看见一个不高的身影,带着绣花的草帽,悠闲地浇花淋水。她抱着好奇心走近了他,那个园丁转过身来,被站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差点踩到脚旁的雏菊。

&ep;&ep;“对不起。”她胡乱摆着手说,“我不是有意要吓你的,我只是想来参观一下这个花园。”

&ep;&ep;“啊,没事。”少年定神后笑了笑,说,“您是少爷的客人吧,我叫菲尼安,是这里的园丁。”

&ep;&ep;凯思琳挺喜欢眼前这个开朗的黄发少年,笑的时候露出两排白净的牙齿,整个人给她的感觉就像此时的午后阳光一样,温暖、活泼、充满朝气,“我叫凯思琳·洛佩兹,很高兴认识你。”

&ep;&ep;“凯思琳,你可以随便逛逛,这里,还有那里的草都是我剪的哦。”他指了指四周的园艺,满脸自豪。

&ep;&ep;凯思琳在原地转了个圈,环顾这个后花园,被对面花圃的一抹蓝色吸引住了目光。她慢慢走向前,俯身观看这种美丽而又不知名的花。

&ep;&ep;“这种花叫矢车菊,是德国的国花,适应性强,不过需要栽在阳光充足,排水良好的地方,否则会因潮湿而导致死亡。”

&ep;&ep;叫矢车菊。她偏着脑袋,左看右看。记住了。

&ep;&ep;“那么你慢慢看,今天天气很好,很适合在花园里散步。”菲尼安拿起地上的浇水器,朝她高高地挥手,“我先走了哦。”

&ep;&ep;“好,谢谢你。”凯思琳蹲在地上微眯起眼,看着阳光下菲尼安逆光的身影,挥了挥手。

&ep;&ep;菲尼安走后,她轻轻地舒了口气,没想到这宅子还是有有趣的人,阳光开朗,跟那两个人好不一样。

&ep;&ep;凯思琳独自绕着这个花园走着,大大小小的花圃,种着色彩斑斓的花,中央有个喷水池,上面立着一个希腊女神的雕像,喷水池的不远处是一个棺形的玻璃温室,里面种植着各种季节性的花和水果,大部分是玫瑰。

&ep;&ep;阳光有些晃眼,她不得不抬起手遮在额上,沿路之字形地走着,欣赏着菲尼安的园艺,承认他的确剪的很好。

&ep;&ep;绕了一圈后,她在喷水池的石阶上坐下,倾洒下来的水柱在阳光下闪着点点光芒。她静静倾听着流水声,闭上双眼,内心似乎被洗净了一样,杂念去除了,她便开始胡思乱想。

&ep;&ep;她想念夏天,想念苏格兰。

&ep;&ep;广阔无垠的草原像大自然亲手织成的巨大地毯,可以肆意地在草原上翻滚,指尖触碰到柔软冰凉的嫩草时,她感到莫名的舒畅和自在,好像她生来就属于大自然一样。

&ep;&ep;她习惯倚靠在一个巨大的榕树旁,看书乘凉,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等到夜晚星光落满森林时,她便躺在草原上,看着繁星点缀苍穹,远方高山与银河衔接,或黯淡,或明亮,不规则地镶在晴朗无云的夜空上。此时,她便不自觉地举起手指,把那些星辰连在一起。

&ep;&ep;“去到书房不见你,听菲尼安说你在这儿。”

&ep;&ep;凯思琳从回忆被拉回现实,没有星光,仍然是阳光明媚的午后,转过头,看见夏尔正绕过喷水池,朝着自己走来。

&ep;&ep;“随便走走而已。”她回答道,夏尔在她身旁坐下。

&ep;&ep;之后,便是一段沉默,他们听着身后汩汩流淌的水声,谁也没说话,气氛似乎有些安静过头了。真要命呢,她心想。在阳光下坐久了,身体暖暖的,人也变得慵懒起来,她很想随便开个话题,缓解下气氛,但此时,好像连说话也懒了。

&ep;&ep;更要命的是,这种沉默竟然让她感到安心。

&ep;&ep;“天气真好。”他没由来地说,“这样的天,晚上应该很适合观星吧。”

&ep;&ep;凯思琳愣了愣,然后心生一种久违的期待,喜悦在内心深处油然而生,“是啊,你不觉得仰望星空的时候,会让人感到幸福吗?”

&ep;&ep;“会去哪里呢?让我想想…格林威治的天文台吗?”

&ep;&ep;夏尔以为这次她也会露出惊讶的表情,像刚完成恶作剧一样,用余光着留意她的反应。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次她只是淡淡一笑,甚至没有看向他,平静地说:“你还知道多少?”

&ep;&ep;“天文台世代由弗兰斯蒂德家族管理,现任的馆长与退休的天文学教授,艾维斯多恩是朋友。所以我想,你现在应该在跟随他学习天文吧?”

&ep;&ep;凯思琳抢着说:“多恩教授很厉害的,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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