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舞会的舞会 (2/4)

迟疑地开口：“嘿，夏尔？”

&ep;&ep;夏尔转过身，见到眼前的人时，很明显地愣了一下，盯着她的脸良久，眉眼间浮起一丝困惑。

&ep;&ep;凯思琳的表情有些局促，笑着问：“怎么？不认识我了？”

&ep;&ep;“啊，洛佩兹小姐。”他的脑袋终于转过弯来，恍然大悟，“晚上好。”

&ep;&ep;她提了提裙角，礼貌行礼，“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你。”

&ep;&ep;事实上，她太感激遇到他了，因为这里几乎没有半个认识的人，她跟莱斯特不一样，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在她快闷疯的时候，见到一个自己熟悉的人，那感觉就像在沙漠中发现了绿洲一样。

&ep;&ep;“你一个人吗？”她问道。

&ep;&ep;“是。”他的回答简单干脆，凯思琳还想追问什么，他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揶揄，“如果你是想找我当你的舞伴的话，那我十分抱歉。”

&ep;&ep;凯思琳震惊地张大了口，万分怀疑这家伙的理解能力，耳根也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ep;&ep;“我不跳舞。”她干脆地说，说完便转身走了。

&ep;&ep;夏尔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回味她刚才恼羞成怒的样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ep;&ep;凯思琳倚靠在象牙白柱子上，低头看着杯中的气泡一颗一颗上升然后消失，思绪也像苏打水的气泡一样没有尽头。这时，有个人走到她身边，和她轻轻碰杯，问：“很无聊吗？”

&ep;&ep;凯思琳抬头看了夏尔一眼，“跟待在家里啃书差不多吧，不过这里比较热闹而已。”

&ep;&ep;“莱斯特·洛佩兹呢？”

&ep;&ep;“那个优秀的金融家现在有应不完的酬，”她眼睛瞟向在两三个贵族子弟面前滔滔不绝的莱斯特，打趣道，“似乎有要赶上我爸的趋势，根本没空理我。”

&ep;&ep;话语刚落，轻快的音乐在他们头顶上响起，越来越多人开始成双结对，踩着华尔兹的舞步，在舞池中旋转着。凯思琳一看情况不妙，担忧的望向夏尔，两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一同走向西侧的露台。

&ep;&ep;踏离暖黄的烛光，在光与影的交界处，夏尔问道：“你为什么不跳舞？”

&ep;&ep;凯思琳笑了笑，淡淡地说：“你还不是一样。”

&ep;&ep;“因为我讨厌跳舞。”

&ep;&ep;“我也是。”

&ep;&ep;这是二楼，底下是一片广阔的庭院，庭院中央，种满玫瑰花的拱形隧道向前延伸，如路易斯·卡罗笔下的梦游仙境，隧道不长，之后就变成了弯弯曲曲，铺满鹅卵石的小径，蛇形般围绕着花圃。

&ep;&ep;夏尔走前几步，手臂撑在露台栏杆上，在上面能依稀闻得到杜鹃和青草的香气，夜晚降温了，空气渐渐变得寒冷起来。

&ep;&ep;“你不冷吗？”凯思琳一开口，牙齿就咔咔地打起架来。

&ep;&ep;“还好吧。”他说，同时打量她的装束，“你穿成这样当然会冷。”

&ep;&ep;她抱紧胳膊，笑着自嘲：“莱斯特说我打扮的像参加婚礼，的确有点。”

&ep;&ep;她身穿一身墨绿色的晚礼服，绸缎的裙摆绣着细致的花纹，晚风吹不动厚重的裙摆，只有边角的黑色蕾丝在微微骚动。好看归好看，只不过肩膀和脖颈裸露在空气中，寒意直直刺进皮肤。

&ep;&ep;“要回去吗？”夏尔看她不止地发抖，微微皱眉。

&ep;&ep;“不要。”

&ep;&ep;“我妹妹，凯思琳·洛佩兹也来了。”莱斯特说，他没有跳舞，而是站在大厅的边缘，和他的朋友说着话。

&ep;&ep;“凯思琳…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克里斯喃喃道，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ep;&ep;“世纪末的天才。”这时，一个女人从他们后方走来，她的举止型态透露着优雅的气质，语气平缓淡然地说，“不过她很讨厌别人这么叫她。”

&ep;&ep;“安德烈娅姑姑？”

&ep;&ep;“话说回来，我好久没见凯思琳了。”安德烈娅环顾周围，用绢扇掩起嘴巴，“叫她过来一下吧。”

&ep;&ep;“对啊莱斯特，我还没见过你妹妹呢。”克里斯用胳膊肘捅了捅他，语气藏不住好奇。

&ep;&ep;“她穿着绿色的裙子，很漂亮的那个。”莱斯特说，昂起头在人群中寻找凯思琳，却不见她的踪影，“奇怪，那家伙跑去哪了？”

&ep;&ep;“你不觉得自己来舞会挺扫兴的吗？”夏尔懒洋洋地说，他说话总有改不掉的傲慢气息，特别是面对她时总是会奉上酸溜溜的嘲讽。

&ep;&ep;凯思琳叹了叹气，这傲慢的模样真是何等地令她印象深刻，几乎他们每一次见面都能看到他这副嘴脸，她说：“是啊，毕竟我不像你们这些贵族，整天有去不完的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