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不完的拜访者及朋友,这种每年循例的社交季我一点兴趣也没有,只是突然想来透透气而已。”

&ep;&ep;“这么潇洒。”

&ep;&ep;凯思琳转过身,半倚在露台上,抱起双臂,望着灯火通明的大厅里跳着舞的人们,心不在焉地说:“我最近在忙一件事。”

&ep;&ep;“什么事?”夏尔好奇地追问着。

&ep;&ep;“计算下一个狮子座流星雨的时间。”她说完后顿了顿,紧锁眉头,像在心里酝酿着什么情绪。

&ep;&ep;“你不知道,我都快疯了,以前没有人能够做到,所以需要全靠自己摸索。我只能有一个策略:把所有可能的路全部走遍。那感觉像一次性燃烧一把火柴,就在快到疯癫的边缘之前,还好我逃出来了,再继续下去恐怕我的脑细胞全会死光,头发已经掉了大把,研究实在太累人了,那些科学家真伟大。”

&ep;&ep;凯思琳将这些天的烦恼委屈一股脑地抛在他面前,像在自顾自的碎碎念,滔滔不绝。夏尔只觉得莫名其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她。

&ep;&ep;凯思琳留意到他呆滞的表情,面不改色地望着前方,“我说完了。”

&ep;&ep;夏尔没有接话,默不作声,想必他心里一定暗忖: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ep;&ep;“还以为你会说些什么鼓励我一下,这么不近人情。”

&ep;&ep;“那你想我说什么?”夏尔觉得有些好笑,然后偏过头去,假装认真的想了想,“那…继续加油?”

&ep;&ep;她淡淡看了他一眼,高傲地扬起轮廓清晰的下巴,眼里闪着明亮的光,“不需要这些苍白的鼓励我也能做好。”

&ep;&ep;夏尔记得那种光芒,一层薄薄的、灿烂的,来自于内心的火花碰撞,摩擦出的炙热光芒。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那么纯粹的情感,如一个孩子般,天真、骄傲、偏执,像初来乍到人世间,未经打磨,一个最原本样子。

&ep;&ep;这女孩跟他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ep;&ep;——

&ep;&ep;舞会比预想中还要早结束,坐上回家的马车时,洛佩兹先生看上去心情很好,他刚跟一个德国的珠宝公司谈成了一笔切割机生意。

&ep;&ep;他快活地问:“你们今天玩得开心吗?”

&ep;&ep;“还行吧。”凯思琳望着车窗外掠过的街景,感觉心灵飘到了远方。

&ep;&ep;洛佩兹先生扬起眉毛,对她这个答案感到很惊喜,然后他转头问:“莱斯特,你呢?”

&ep;&ep;“开心。”莱斯特微微舒展双臂,却因马车的空间狭小而显得别扭,“今天见到了个老朋友。”

&ep;&ep;“是谁呢?”

&ep;&ep;“克里斯·奥斯汀。”他说,“我在寄宿学校的室友。”

&ep;&ep;洛佩兹先生仔细回想了一会,然后放弃地摇了摇头,“我没有印象。”

&ep;&ep;“这不意外,你们都没见过他。”说到这儿,他拿胳膊肘子捅了捅凯思琳,“他想一睹世纪末的天才的风采,但是那时候找不到你。”

&ep;&ep;“噢,你得了吧。”她不满地低吼着,瞪了莱斯特一眼,又重新望向窗外。

&ep;&ep;莱斯特笑了笑,继续说着:“话说回来,安德烈娅姑姑竟然也来了。”

&ep;&ep;洛佩兹先生愉快地大笑了几声,“安德烈娅?不意外啊,她一直都很跳脱即兴,突然失踪都是常事,有时候还不留纸条,几天后才带着一堆奇奇怪怪的手工艺品回来。我们都很不喜欢她说走就走性格,第一还是怕危险,不过这么多年怎么说她还是不改。话说回来,她每次带回来的礼物倒是挺新奇有趣的。”

&ep;&ep;“这家伙上个月一时兴起去了瑞士旅行,这一趟回来也不和我联络,真不把我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啊。”洛佩兹先生摇了摇头,带着鱼尾纹的眼角溢出丝丝笑意,思绪沉浸在久远的时光回廊。

&ep;&ep;凯思琳心不在焉地听着,看着窗外被路灯渲染的夜色,街道昏暗,好几米后才有下一个路灯,零零散散,朦胧地像醒不来的梦,映着店铺漆黑的玻璃窗。

&ep;&ep;“凯思琳,既然玩的开心的话,以后就多点来吧。”洛佩兹先生说,莱斯特点头表示赞同。

&ep;&ep;她看到对面那条街,在路灯昏黄的光圈下,一个小女孩呆呆望着路口那个吹口风琴的街头艺人。一曲终了,女孩欢喜地鼓掌,一不留神,手中攥着的气球飘到了空中,街头艺人惊慌地伸手去抓,不过气球最终还是飞走了。

&ep;&ep;他颓然地放下手,气球越飘越高,他们无力地望着,脸上掺和着一丝丝遗憾和不舍,直到它融进了浓浓的夜幕里。

&ep;&ep;凯思琳张了张口,没说出什么。一会后,她又再次开口:“有机会再说吧。”

&ep;&ep;很久之后,她重新回忆起那场舞会,空气里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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